总有一天,他会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救百姓于水火,看山河之无恙。
他对姜梓盛道:“一般是通过什么途径人传人的?”
姜梓盛摇头:“现在暂时还不知道。猪都死后,疫病还没有结束,甚至愈演愈烈,估计就是因为人传人。”
沈予白沉默半晌,用手拖着下巴苦思。
他对姜梓盛说:“你没有被传染吗?”
姜梓盛摇头:“我吃住都在外边,只有白天在城中接诊。这疫病没有解药,只能用我暂时调制的药勉强压住病发,但到了一定时间,还是会病发的。对此,我也束手无策。”
看来这瘟疫实在是难以控制。
不,不是难以控制。是有人在背后制造疫病!
为什么已经用了药、采取措施、就连猪这类传染源也死去了,还是不见得以控制?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在捣鬼——那他是怎么样捣鬼的?
沈予白迅速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喝水的大井?”
姜梓盛点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予白面沉似水:“这井里头,是不是联通着家家户户?”
大亓多是这样的井,全城的水源都来源于这地下水。一旦这口井被污染,则全城的水都会被污染。
沈予白一拍手道:“我明白了。有人在井里下了药!”
这药联系到千家万户,于是这疫病久久不能停息。这不是什么人传人,而是有人在故意作祟。
那女子为什么没有得疫病?
因为她刚刚赶回,可能还没来得及喝水。
为什么姜梓盛没有感染?
则是因为他吃住在外面,可能是自己带水和食物进城,所以没有喝城中的水!
姜梓盛点了点头:“我也明白了。”
沈予白抱着手臂道:“我们现在首要任务便是去抓到那个下毒药的人,根治疫病。姜大夫会武功吗?”
姜梓盛笑了笑:“何止会。你呢?”
沈予白很诚实地道:“我武功烂。”
谢淮在床上那十天,沈予白除了吃饭、给谢淮喂药就是练刀和练轻功。他日日夜夜没命地练,终于有了些起色,至少能保命了。
他把那句“其实也不是非常烂”咽在了肚子里。
姜梓盛武功好,身轻如燕,剑如凌风。
沈予白正色说:“姜大夫,今晚我们便蹲在那井口,看谁下这药。如果有人偷袭,你不必管我,一个人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