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黑云散去,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
沈予白坐在马车里,撑着头打盹。他穿上了夏天的绵薄衣服,没穿甲胄,看样子有些清瘦。很多天没吃好睡好,累了太久,也难怪如此。
沈予白苦笑了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必然要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必然回他的黎明百姓一个山河无恙。
行军路上很苦,为了节省食物,吃的都是糙米。有的士兵受不了苦,看沈予白吃得香,也学着他囫囵吞枣吞下去。
行了大半月,终于到了西南。军队驻扎在西南江州大附近,准备先拿下主城南城。
行了大半月,士兵都有些疲累。沈予白先让他们休息整顿,又吃了一顿好的,入夜的时候有些凉。士兵驻扎在军营前后,沈予白夜晚和一群糙汉子混在一块,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沈予白是个自来熟,又是在市井长大的,混进去肯定是给他们灌鸡汤。
“士兵们,优秀是一种品质,”沈予白正色道,“我们要悄悄练武,沉得住气,耐得住心……”
“好!”军营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兄弟们!自律是一种品质,热爱我们的国家也是一种品质……”
“好!”军营里又爆发出一阵掌声。
沈予白和他们喝酒对对子,喝得满脸通红。他打了一个酒嗝,把酒壶摔碎继续下一坛。
心情闷了好几月的沈予白终于在这夜借酒浇愁,忘了所有成了一个全然忘我的沈予白。
“沈兄弟,”汉子调笑他说:“有没有喜欢的人那?”
沈予白打了个酒嗝:“有。”
军营里拍掌声,哄笑声都有,一片混乱。那汉子又问:“哪家的姑娘啊?”
沈予白摸了摸头:“谢家。”
“哦呦!该不会是兵部尚书那个孙女吧?长那叫一个闭月羞花呀!”
“不会吧,我好像听说那兵部尚书的孙女喜欢女人……”
一个汉子起哄道:“喜欢女人什么了不起的!来,我们沈兄弟要是喜欢男人,也了不起!”
沈予白吵得烦了,又道:“喜欢女人和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同?都是喜欢,都是人。”
汉子们觉得有道理,又附和道:“对!”
一个汉子笑着问道:“那姑娘长得如何啊?”
沈予白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追到了没有?”
“分开了。”
沈予白苦笑,又一坛酒灌了下去,见他们失望又同情的眼神,忽然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