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白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抱着。
谢淮道:“对不起。”
沈予白一听这话气得把他推开,一掌就打过去:“你他妈还知道道歉?”
谢淮任由他打着,沈予白用力不重,没用内力,简直就像小孩子玩闹。沈予白对他又抓又挠,把他脸抓得像个花猫。
沈予白气得脸都是青的:“你把我气死了。”
沈予白被他羞辱的时候,又生气又难受,简直痛苦得想立马死掉。但他一知道这是谢淮演的戏,心里还是愤懑不平。
谢淮又低声说:“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无计可施。”
沈予白也学着他用手捏住美人的下巴,美人敛眉顺目,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半阖着,这样被他拿捏,总有一种乖巧的感觉。
沈予白看着他乖乖巧巧的模样,忽然又气不起来了。
沈予白咳了咳嗽,清了清嗓子道:“你听着——第一,你涉嫌羞辱我,践踏我的尊严。第二……”
谢淮疑惑地抬起了眸子。
“看啥,”沈予白白了他一眼,“账还没有给你算完呢。”
“第二,你枉自挡刀两次,第一次是枉自背着我挡箭雨,第二次是枉自抱着我走刺刀。”
沈予白摇头晃脑地念完,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你可知罪?”
谢淮淡淡地说:“知罪。”
沈予白满意地道:“不错。回家给我跪搓衣板。”
“白菜,”谢淮忽然又抱住了他,“我真的……对不起你。你要发泄什么,要做什么,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沈予白忽然愣了神,他第一次见到谢淮这么软的样子。
太软了,简直放下了他的身段,把最柔和的一面给了沈予白。
谢淮,哭了。
这也是沈予白看见谢淮第一次哭。
谢淮本是受不得他受一点委屈的,而这次沈予白因为这些迫不得已受了太多的苦。他恨他保护不了他,也恨自己在迫不得已中把沈予白折磨得身心俱疲。
他有罪。
沈予白也抱紧了他,用手擦干了他的眼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谢淮哽咽了两声,又把他抱得更紧,似乎要把他融入骨血里。
谢淮说:“白菜,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沈予白点了点头。他看见谢淮的脚上缠满了绷带,一直缠到小腿。沈予白看着他的伤,闷声道:“你还疼吗?”
谢淮回过神来,没理他的话,又正色道:“我要和你算账。”
沈予白一头雾水:“算什么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