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和父亲决裂的那一天,他所得到的都是他一点一点努力赚来的,他也曾受过白眼,也曾啃过泡面,也曾三天却只吃过一顿饭,那时候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他要变得强大,强大到有一天谁也不敢欺负他。
如果不是因为万景的出现,可能他这一生就这么庸庸碌碌的过完了,是万景给了他机会,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任万景摆布,他不欠他的。
自己匆匆吃了饭,洗了澡,就守在了何宣床头。
将盐水拔掉,何宣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渐渐红润了一些,但还在昏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床头只留了一盏小灯,灯光是暖黄色的。唐鸩有点困,但也不敢睡着。强撑着精神守着何宣,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无聊的盯着何宣看,仔仔细细的将何宣的轮廓看一遍,然后将视线黏在何宣的唇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不行,那种念想就在脑子里越越来越清晰,唐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暗骂自己无耻,又继续去洗了个脸。
守到半夜的时候,何宣还是有点烧,但温度已经好了很多,唐鸩实在是困得不行,为了防止何宣再发高烧而自己突然睡过去不知道,他决定给何宣用酒精擦一擦身体。
拿来酒精和盆,那味道冲的唐鸩都有点想掉眼泪,硬生生的逼自己忽视,拿毛巾拧了拧,就心无旁骛的给何宣仔细的擦着。
何宣的身体偏白,但其实并不是那种很瘦弱的感觉,相反,他居然还有四块腹肌,在灯光的渲染下,唐鸩有点思想不纯洁,撇过头,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就在有些折磨自己的情况下给何宣擦完了身子。
擦完之后,何宣觉得全身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倒是唐鸩感觉全身像着了火一样,有汗从他额头上流下来,划过他的侧脸轮廓,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颇有些狼狈的拿着毛巾和盆去了卫生间,硬生生的冲了一个凉水澡才好一点。
洗完澡出来,唐鸩想也没想的掀了被子上床,躺了下来。
何宣身上的酒精味道挺冲,让唐鸩有些不舒服,但对方是何宣,他好像也能忍。
刚想帮他掖好被角,何宣的身子就毫无预兆的面向了他。
唐鸩伸出的手一滞,看着何宣放大的睡颜,慢慢的把手收回去,有些鬼迷心窍的看着何宣的睫毛,然后慢慢凑近,像慢镜头一样,在靠近他的唇,然后吻了上去,是软绵绵的触感。
刚碰了一下,唐鸩就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那股燥热又上来了,弄得他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这种感觉才平息下来,唐鸩回想着刚刚的自己,居然有点想笑,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眉眼都染了笑意。
很郑重的又吻了一下何宣的额头,心里头,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暖洋洋的。嗓音里带了几分愉悦,小声的和他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