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源的脸上浮起淡淡红晕,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了起来。
这个家伙,好不容易送了信回来,怎么就不能多说几句呢?可只这一句,就足够了,让他原本酸涩的心里涨满了甜蜜。
从这天起,田清源每天都会收到宋河的一封信。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絮絮叨叨的日常小事。
从书信中田清源知道,宋河已经到了京城,皇上召见了他跟小溪,正式下诏,由他承袭武安王。但被宋河极力推据,不做武安王,只承袭了武安侯。
田有纳闷,“少爷,武安王比武安侯的爵位高吧?宋河为何要拒绝?”
田清源淡淡道:“有叔,朝堂是争权夺利的地方,宋河父亲去世的早,他年纪又轻,在朝中没有根基,他能得到侯爷的爵位,是承了他父亲的祖荫。当年他父亲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但过了这么多年,朝中势力已经天翻地覆,宋河如果真的承袭王爵,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猜忌。不如就袭了武安侯这个没什么实权的侯爵,以安那些人的心。”
“少爷,听上去好复杂啊!”
田清源叹了口气,“是啊!朝堂上多的是看不见的明枪暗箭,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想入仕。”妨,豹,嘟,嘉,蒸,李,禁,止,外,传。
田有道:“少爷,宋河现在是侯爷了,您不需要参加科考,也没有人敢欺负咱们了。”
“之前我不想参加科考,是因为我离不开田家山。后来我为了宋河,想要考个一官半职,不让坏人欺负我们。现在……我只希望宋河能早日回来,我们还跟以前那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宋河走了有十天了吧?说不定快回来了呢!”
不,他走了十一天了。
田清源记得特别清楚,又有什么用呢?他只能等。
宋河的信还是每天都来,但信里一直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田清源的心从焦急企盼,慢慢变得平静起来。
哪怕他不回来,只要他还记得自己,他就心满意足了。
田有看着田清源突然放松下来,反而心惊胆战,生怕他闷出个三长两短,不敢再把他圈在家里,反而时不时的提议,让他出去走走。
他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宋河多少遍,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走了多这么久了,为何还不回来?怎么能让少爷这么难过呢?
田清源知道田有担心他,每天都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吃饭,读书,散步,让自己跟以前一样。
只是,他的生活注定不能平静。这天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恶心想吐。他站在洗漱盆边干呕了一阵,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他站着想了一会儿,昨天晚餐吃的粥和包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好的,没有一点儿不舒服,不应该是食物的原因。
难道是夜里着了凉?但他没有打喷嚏,流鼻涕,也没有发烧。
他没想出个缘由,若无其事的坐到餐桌前。桌上摆着大米粥,鸡蛋,咸菜和昨天晚上蒸的包子。
田有蒸的包子皮薄馅大,滋味很好,每次宋河都会吃四五个,就连小溪都能吃三个。
田清源摇摇头,自己怎么又想起宋河了呢?
田有看着田清源坐着发呆,把一个包子放到他的面前,“少爷,趁热吃。”
一阵浓郁的肉香袭来,恶心感又涌了上来,田清源连忙把包子放下,转头干呕了起来。
田有吓坏了,起身转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紧张道:“少爷,您怎么了?”
田清源干呕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下来。他直起身来,喘着粗气,从怀里掏出瓷瓶,一连喝了好几口水。
清甜微凉的水滑进腹中,让心头的烦闷欲呕缓解了很多。
“少爷,我去请大夫!”
田有看着田清源苍白的脸,抬脚就要走。
田清源拉住他的衣襟,摇了摇头,“有叔,不用麻烦,不过是偶然恶心了一次,你何必这么紧张呢?”
“可是,无缘无故的,您怎么会吐呢?”
田清源又喝了两口水,才把瓷瓶放起来。
“可能是晚上睡得不好,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田有不放心的又问道:“少爷,您不要骗我,您真的不难受了吗?”
田清源肯定道:“不难受了。”
“哦。是不是因为饿了才难受?您赶紧吃饭吧!”
田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要是少爷再吐,他一定要去请孟北大夫来。
田清源虽然没那么恶心想吐了,但还是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几口青菜就不吃了。
田有原本想劝,但看他没什么精神,只能作罢。
此后,田有一直守在田清源身边,生怕他又不舒服。但就像田清源说的那样,他的不适只是暂时的,整整一天,田清源都表现的很正常,再没有出现恶心呕吐的情况。
田有终于放下了心,心里再一次期盼,宋河快点儿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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