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作揖：“禀告仙尊，弟子似乎听到什么找人的话语。”
他还以为悦桦仙尊是在警告自己，但又不敢撒谎。
“…”郜淖恢复了正常，不动声色地抹去外门弟子的记忆，在人迷糊地醒过来时，让人离开了。
他垂眸治愈手心的伤口，那力道用了法术，直把手骨都挖了出来。
他走火入魔的迹象真是越来越多，现在还混进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
想到心魔在被压抑之前的怒吼哀求，郜淖眼里风云涌动，又恢复了平静。
郜淖身边彻底没人跟着了，他入魔的迹象也越来越频繁，有几次清醒过来时身边多了很多东西。
最厉害的是一朵彼岸花，被保护的好好的，郜淖清醒过来了也销毁不了。
顾陌之开始发现异处时，是在江远亭身上。
出现异处的不仅仅只有郜淖，江远亭也开始频繁的做奇怪的梦，偶有惊醒时，就会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顾陌之的床头，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悄悄离开。
然后，出来的人就借着月光看见自己浑身的魔气，浓郁得遮掩了他的气息，让顾陌之都没有发觉。
再后来，发现自己总是会在做梦后出现在顾陌之房间里，江远亭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顾陌之，他发现他越是久久的看着顾陌之，内心就会越平静。
越是内心平静，就越舍不得离开。
顾陌之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看自己，睁开眼睛一看，就看见江远亭站在自己面前，表情不似一般少年阴沉。
倒像是个杀人无数的魔头，从血海尸山深处走来，白骨累累在身旁。
“远亭？”顾陌之看着他，轻声询问，“你怎么了？”
江远亭陷入了某种回忆里，猝不及防听见顾远亭说话，顿时回了神智。
“师尊？”江远亭无措地站在原地，似乎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可是做噩梦了，被魇着了？”
“我…我不知道……”江远亭茫然的回答，“我好像是走在一片雾里，我听见您的声音，可找不到您，找不到师姐……”
永远的挚爱（十二）
顾陌之听了江远亭含糊的话，当时打消了猜忌，安慰江远亭回去好好休息。
他心里也没多想什么，只觉得可能是以前那些不把江远亭当人看的畜生给江远亭留下了阴影。
可是后来几次江远亭的一些异常举动，因为担心江远亭，顾陌之后来就格外关注他，这一观察下来，就觉得事情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