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无比利索不敢带一丝停顿地迅速解释道：“他们拥有纯阳之力只有他们才能维持仙君破碎的魂魄和肉体他们要是死了仙君也活不长……”
说完，九灵就闭上眼，死心地等待即将降临的惩罚。
可过了许久，应该有的伤痕不但没有出现，四周还平静得可怕。
偷偷睁开眼……
它发誓，它有生之年，从来没有见过，也再也不愿见到，天尊露出这个表情第二次。
原来，比起他几乎称得上是疯狂的愤怒，此刻这种哀莫大于心死，仿若跌入幽暗不见光的深渊一般的神情，才最最让人无法接受。
这个九界之中最该享受一切，从诞生起便成为骄傲的人，原来也会承受这种心碎的滋味。
莫灵均分散自己的魂魄，进入九界之中的时候，齐元没有露出这个表情；哪怕是莫灵均发动禁术，以自己的存在扭转时光的时候，齐元也没有露出这个表情。反而是现在，得知莫灵均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必须依靠其他人才能活下来的时候……
九灵听见了清脆的一声响，那是齐元心脏碎裂的声音。
“我知道了。”齐元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甚至不像是从他身体里发出来的。他低着头，让人再也无法看清他的表情。而后，他便抱着莫灵均，一步一步地朝洞穴里走去。
颓唐的背影，像极了坍塌的大山。这个永远不会倒下的人，彻底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九灵不知为何，也感到一阵心碎。
或许这就是万灵之首的力量，一人悲撼，普天同受。
过了不知道多久，
从剧痛中逃离，重新恢复意识的曲劲庭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九灵，”这句话，他说得无比破碎，虚弱的身体，似乎连一句话的重量都难以承受。可这句话，又是如此充满希望。“他同意，我们留下来了？”
虽满心不甘，可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还不是对手，还远远不是对手。却也同时让他们感到庆幸：好在自己还有机会，假以时日，一定能从那个男人手里，把莫默抢回来！
只是在那之前，他们必须忍耐，必须韬光养晦，勤加修炼！
九灵叹了口气，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到悲撼中走出来。
“是啊，你们可以留下了。”而且短期之内，都不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