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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了冷若凝,上官冷忆心中十分欢喜,他惦记着晚饭冷若凝没吃多少,便去厨房做百合莲子羹。
他刚一走,冷若凝的逍遥症再此发作。
一时之间,冷若凝只感觉心跳加速,身体如被架在火上炙烤。他红着脸坐在桌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凉水,可也无法熄灭心中的越燃越旺的火焰。
约半个时辰后,上官冷忆端着刚出锅的百合莲子羹进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异样。
上官冷忆放下碗,拉着冷若凝的手:“若凝,让我帮你!”
“不用,我能熬过去。”冷若凝一把推开他的手,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轻轻颤抖了一下。
“若凝,你又何必苦了自己?在魔域时,你我不就已经……”
“住口!你出去,你给我出去。”冷若凝虽然强压着语气,但声音中能听出微微的颤抖。
“好,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上官冷忆立马退出门外,轻轻地掩上了房门。
冷若凝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全身越来越烫,心间的火苗烧了起来,全身像是要被点燃一般。他在床上盘腿打坐,将静心咒默念了数百遍,仍然无法熄灭那炙热的火焰。
上官冷忆在门口轻声道:“若凝,我给你打些水来可好?”
“不必了!”冷若凝的声音因为压抑变得嘶哑。
“可你的逍遥症……”
上官冷忆还未说完,房门就被冷若从里面拉开了。
冷若凝整齐地穿着衣袍,束着发,从房里走了出来。
“若凝,你这是要去哪儿?”
冷若凝担心自己一开口,就会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只沉着一张脸,没搭理上官冷忆。
他一个纵身,跃到了楼后的静心池,一下子跳入水中,将头深深埋入了水里。
上官冷忆跟了过去,站在池边的大树下,默默地望着那一池的涟漪。
大约半个时辰后,平静的池水依然没有动静。
一刻钟已经是若凝的极限,可他还没出来换气,若凝不会有事吧?
上官冷忆有些心急了。虽然担心冷若凝的安危,但他也清楚冷若凝的性情,不死磕到底死不罢休。
上官冷忆揪着一颗心,双眼紧紧盯着一池冰凉的水。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心里越来越慌乱,实在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慢慢往静心池走去。
当他刚走到池边,冷若凝的头一下子冒出了水面。
“那个……若凝我只是想沐浴一下。”上官冷忆找了个十分蹩脚的借口。
“忆儿,我想一个人静静。”微弱的语气中透着拒人千里的冰冷。
“哦!”上官冷忆无奈地回到树下,望着池水中的黑影。
静心池里的水让冷若凝感觉舒畅,虽然心间依然熊熊烈火,但终究点不燃整池冰凉。
他靠在池水边,望着天上的月亮,思绪飞转。
这逍遥症实在厉害,今夜只差一步就重蹈覆辙。双修虽然很是逍遥,但因此影响忆儿的修炼,影响他以后的婚事,我岂不是成灵霄宗和上官世家的罪人。
不行,绝不能影响忆儿!
师尊曾说,万事都有因果,万物皆是相生相灭。我这逍遥症也一定有办法可以压制。
……
上官冷忆坐在大树下的石头上,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他从纳镯里取了白花醉,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等到天空鱼肚白时,冷若凝的逍遥症褪去,看着池边的浴枕睡着了。
上官冷忆他轻轻抬手,将十余个空酒瓶收回了纳镯。
他走到池边,将冷若凝抱回了厢房。
在他的手刚一碰到自己时,冷若凝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让彼此尴尬,他只得假寐。
上官冷忆将他放在床上,取了干净的衣衫。回到床边后又为冷若凝脱去了衣衫,为他擦拭身体。
冷若凝感知到他做得十分熟练轻柔,仿佛在打理一件稀有珍宝,不由得心中腹诽了一句,这小子没少占我便宜吧!
冷若凝再也无法佯装下去,他睁眼就要起身,想要将上官冷忆推开。但眼前的一幕让他硬是躺着没敢动弹,更不忍发出一点声音。
尽管房里的没有点灯,但冷若凝还是看清了蒙在上官冷忆眼上的黑色锦带。
闻着上官冷忆身上的酒香,看着他熟练的给自己穿上衣袍,冷若凝有些不解了。
忆儿从小就不喜欢酒,他是何时开始喝酒的?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他还蒙着眼睛干啥?
“若凝,你的心何时才能接纳我?”
上官冷忆的声音小得几不可闻,但冷若凝听了个一清二楚。望着那黑色的锦带,他的心漏跳了好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