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凝首次以智宝阁少主的身份赴宴,这个消息轰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风头盖过了正主百里铄。
整个宴上,他默默地坐在正殿的宾客首位席。不时用余光望向对面的上官冷忆,但上官冷忆除了见面时的几句寒暄,之后便对他视而不见,只顾着和云字辈的几个弟子说话。
……忆儿一定是生气了,不然不会与我这般疏远。我得找个机会和他谈一谈。
冷若凝的下席位全是商贾大户,各老板之间相谈甚欢,但因作为商贾之首的冷若凝严厉的气场,各老板攀谈时也压低了声音,更别说有人上去和他搭讪,攀拉关系。
在冷若凝的对面是上官冷忆和沙岭雪。接着就是辕宇峰的上官韶华。再往下便是各较大的门派掌门。
两边席位相较之下,宗门这边就热闹了许多。
众人觥筹交错,实力大些的门派,面上互相吹捧,实则变着法地互相攀比、挤兑,实力小的门派便寻着机会攀拉关系、找靠山。
轩宇峰下辖的善灵剑和真灵剑两个门派向来交好,且两位掌门的子女还是同门师兄妹,因此两派一直走得较近。
苏晖见顾明月一直叹气,便问道:“顾掌门可是有棘手之手?”
顾明月喝了一杯酒,叹道:“苏掌门有所不知,近日我家云峰见了佩云的佩剑后,一直缠着我说要跟她一样等级的。不知佩云的佩剑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苏晖道:“是在上官家求的,但具体是哪位铸剑师就不得而知了。”
顾明月皱起眉道:“你说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苏晖缓缓道:“年前我带佩云去镇魂剑宗求过剑,当时上官宗主说是铸剑需要时日,让我先回去等着。我本以为他不乐意说的推托之辞,没想到过了段时间,上官宗主真派人送来了剑。”
苏晖沉思了一会,接着道:“据我所知,上官世家的铸剑师按修为分高、中、初三级,但高级铸剑师不多,且从不为外门派铸剑。但门规之外不是还有人情吗?顾兄可以去试试。”
顾明月觉得此话有理,便想趁次机会先和上官韶华套套近乎,也好为日后求剑打个基础。
他往席座次位望去,只见上官韶华虽然生得清秀,但眉宇间的凛冽增添了几分威严,加之他向来不苟言笑,因此没人敢冒昧上前敬酒。他只是自酌自饮,偶尔和邻桌的上官冷忆说上几句话。
苏佩云坐在苏晖的后面,眼中却只有上官韶华。她心中对这个年轻的宗主是几分敬仰,几分爱慕。
此时,她端着酒杯走到上官韶华席前:“佩云,借此酒谢碧淳君赐剑。”
上官韶华看了看她,脑里一片茫然,努力回想何时见过她。
苏佩云羞红了脸提醒道:“年前,家父带我到贵宗求剑,有幸得碧淳君赐剑,佩云铭记于心。”
经她一番提醒,上官韶华了然,立即道:“苏姑娘不必客气,苏掌门于我宗有恩,希望所铸之剑符合姑娘心意。”
苏佩云忙道:“甚合心意。”
两人相谈甚欢,举杯饮尽。
苏佩云微微躬身行了个礼:“那碧淳君请自便,佩云就先告退了。”
苏佩云刚回到自己的席位,旁边的顾云峰便取笑道:“哟!我们佩云师妹动心了,敬酒都脸红了。真是罕见呢!守云,你快看啊!”
王守云只应了一声,也不作答,一双眼睛只盯着坐着他前面的上官冷忆。此时,他正和沙岭雪低语,不知在聊些什么。
“谁动心,谁害羞了?我这是喝了酒的缘故。”苏佩云反驳道。
“是吗?那你为何不去对面敬大师兄呢?”顾云峰不依不饶。
王守云担心二人又闹腾,正想制止。不想沙岭雪和上官冷忆突然转头,用目光扫了几人一眼,两人顿时安静下来,只偷偷地朝对方扮鬼脸。
当上官冷忆的目光看向王守云时,嘴角微微上扬,还冲着他点了点头,王守云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立即低下头,装作整理衣襟低头端坐,心里几分激动。
冷若凝将这边看得清楚,他一颗心全在上官冷忆身上,他自然也察觉到了上官冷忆和王守云的之间的微妙。他慌忙地收回目光,心里顿时难受起来。他拿起酒瓶慢慢斟酒,掩饰自己那起伏不宁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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