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在他怀里,就像小时候他不舒服,我搂着他一样。我怕他起疑心,解释说:「胃里受凉,就是这样,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喝完水,便被阿泽赶去休息。我倚在床头,看着太监将阿泽尚未处理的奏折抬了过来,疑惑地问:「你要留在这儿?」
阿泽道:「朕怕宫女们看不住阿姐。」
我这段日子嗜睡,没多久便睡了过去,中间几次醒来,都看到阿泽坐在案前处理奏折。见他那么认真,我甚是欣慰。
我的阿泽长大了,长成了个英俊、有担当、肩负江山社稷的男子。
阿泽一直守着我,守到晚上。
好不容易打发走阿泽,我宣小太医进宫,告诉他,我不要这个孩子。
「殿下身子羸弱,恐受不住猛烈的药性。」
「罢了,那便留下吧,往后都由你替本宫诊脉。」
我已经二十四岁,举国上下想当我驸马的不要太多。但驸马之位涉及朝堂纷争、各方势力权衡,为了阿泽的江山稳固,我并没有挑选驸马的打算,往后能有个孩子陪伴也挺好的。
只是,孩子留下,那孩子的父亲就不能留在世上了。?
02
我开始暗中查探孩子的父亲是谁。
那晚参加宫宴的官员名单在我手中,按官阶由大到小排列,排在第一的是内阁首辅宿照,名单上也就他最有胆子做这种事。
我将他宣进了宫。
「臣见过长公主。」宿照今年二十六,是我朝最年轻的内阁首辅。他写得一手好文章,不少考生学子都对他十分推崇,是清风霁月般的人。
我让小柔她们都下去了,殿中只留我和宿照两人。
宿照一改方才端方自持、高不可攀的样子:「阿黎宣我来所为何事?」
阿黎是我的乳名。
「无事就不能宣你来了吗?」
「自然可以。」宿照笑了笑,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揽上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道,「原来阿黎是想我了。」
湿湿热热的气息拂过,让我半边的身子有些酥麻。
外面传我荒淫无度倒也不是空穴来风,我与宿照的关系就说不上多清白。
当年阿泽的皇位还没坐稳,不少人虎视眈眈,我便找上了宿照。那时的宿照还是新科状元,各方势力都在拉拢。我利用他初见我时眼中的惊艳将他拉入了我们姐弟的阵营。
后来,在腥风血雨中,阿泽的皇位越坐越稳,宿照也一路升到了内阁首辅。
我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直若即若离地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