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司衍却紧紧地盯着两张照片，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不会当真了吧？我之前只是开玩笑的，一时心血来潮才……”
“没事。”顾司衍将手机收起来，眸子低垂遮住了里面的神色。他看着陌颜哈欠连天的模样，心疼的揉揉她青黑的眼圈，“睡一觉吧，里面的休息室里一直开着空调，你要是嫌热可以关上。”
陌颜揉揉眼睛，“那你呢。”
不等他回答她主动帮他说了，“你一定又要工作吧，也不要太累了，商战就商战，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嗯，谢谢老婆对我这么有信心。”顾司衍总算有了笑容，拍抚陌颜的后背，“去睡吧，我去找司徒处理一下工作。”
陌颜没继续客气，她确实又困又累，去了休息室。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办公室里却空无一人，不用想，顾司衍一定去忙了，她给他留了信息后将门锁上就走了。
顾司衍看到她消息的时候，人刚到老宅，他抿着唇回了一个知道的表情，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起身进了老宅，看到他开车回来，老管家立即迎上去，笑的胡子都抖了，“大少爷。”
“奶奶在吗？”顾司衍黑眸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门口的鞋柜上，老太太的鞋子都在，应该没出门。
“在，不过她刚和谭夫人从外面回来，此刻应该在休息。”
顾司衍没有任何迟疑，继续低哑的开口：“嗯，我知道了。”
他不由分说的去一楼最向南的那间房。
老管家有心阻止，不过看到他冷峻异常的脸色，到底讲话放在了嘴边，他应该有什么要紧事吧，不然不会这么着急的去看老太太。
顾老太太确实累了，出去逛了一圈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年纪在这里摆着呢，她刚要眯一会儿忽然听到敲门，气的背对着门说道：“谁都别打扰，我现在就想睡一会儿。”
“奶奶，是我。”
听到顾司衍的声音，老太太有些意外，缓缓地坐了起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顾司衍像是往常一样，很随意的说道：“正好办事路过，想看看您就过来了。”
“最近公司怎么样？我问你谭叔叔他们，结果都和我说挺好的，反而我看筱林成天在忙，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将公司折腾成什么样了。”
听到老太太的唠叨，顾司衍微微挑眉，他没想到谭家人会瞒着老太太，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担心太多。
他当然报喜不报忧，只说公司年后自然很忙，又提到了不少小时候的事，唤起了老太太的回忆，“你小时候倒是挺淘气的，上了小学以后才忽然变了。”
说到后来老太太的却下意识顿住了。
顾司衍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眸色更深了几分。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转变，因为母亲忽然去世，至于到底什么原因，顾家至今流传着两种说法，一种是因为顾司衍父亲出轨，一种是因为他母亲生病。
第一种可能没人相信，就连他都以为是谣传，但是现在……他看到了和自己相似的面孔，忽然觉得有一种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