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周树东也就豁然了,迎着春日的气息,尽情的赏花看柳。
行至半路,突地腹中一阵尖锐的痛袭来,直让他眼前发黑,脚步虚浮无力。
“树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轩辕锦一直把人护在怀里,所以周树东一有异样他立即就有察觉。
“好痛,刚才,可能是孩子踢了我一脚……啊啊……痛、好痛……锦……痛……”
瞬间的功夫,周树东已经抓着轩辕锦的前襟,疼得蜷缩下身子,只能一味的喊痛。
虽然平时也见过爱人腹痛不舒服的时候,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严重过,看着心爱的人痛得虚汗如雨,轩辕锦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哪里痛?树东,你告诉朕,哪里痛?……人呢,没看见娘娘身子不舒服吗?还不赶紧去给朕叫御医来!!!……”
轩辕锦一边将周树东轻柔地抱起,一边失控地对身后一群手足无措的太监宫女暴喝,该死的,都是一群废物,没一个激灵的。
身后的人连滚带爬地匆匆奔去找御医,轩辕锦抱起痛苦呻-吟的周树东,神色焦虑的快步回大殿。
听闻皇上宠上天的东林娘娘身子有变,偌大的御医院几乎”倾巢而出”,直奔皇上的寝宫。
一把脉,不得了!
“到底怎么了?说话啊!!没看见他正痛的厉害吗??”
轩辕锦坐在床边紧握着周树东的手,回头见一群御医号完脉惊讶摇头难以置信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的样子,顿时火了。
“回、回皇上,娘娘怕是、怕是要……要生了……”颤巍巍地,御医院的首席老御医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堪比秋风中凌乱的落叶。
“什么??”
轩辕锦惊骇,按日子算,就算他们第一次那啥的时候树东就已经怀孕,到现在也刚刚过了八个月……八个月,意味着什么,轩辕锦自然明白。
“皇、皇上,老臣、臣等方才把脉……娘娘的脉象……该是要生了……但又不像是早产……”看出皇帝隐藏的怒气,老御医赶紧说出重点,生怕晚说一步,脑袋就搬家了。
“不是早产?那是什么?”轩辕锦追问。
“老臣、老臣也不知……”
“锦……痛……啊……孩子……要出来了……我好痛……啊啊……”
不等轩辕锦再责问,周树东已经躬起身子,难受的尖叫起来。
“既然要生了,你们还楞着做什么!!”于是,关键时候,轩辕锦当机立断下令。
众御医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匆匆的开始准备接生的一切事物,他们虽然一生中从未亲眼目睹过男子生-子,但自从得到皇上的圣明,他们已经查阅无数古籍,寻找相关的记载并研究出一些可能有用的方法……
轩辕锦守在床边,握着周树东的手半刻也不敢松开,撕心裂肺的痛叫声,纠缠在一起的十指已分不清是谁握着谁,谁在安抚谁的心。
“哇——哇哇——”
漫长的煎熬,直到一声嘹亮清脆的哭声让整个御医院的老少御医送了口气。
“皇上皇上,是名皇子,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老御医用襁褓裹好小皇子,交给一旁有经验的老宫女,领着御医院的御医跪了一地。
“树东,树东,你还好吧?还痛不痛?口渴不渴?树东……”
轩辕锦全副心思都在脸色惨白,大汗湿透发丝的周树东身上,哪还管的了什么皇子不皇子。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让树东怀孕了……
“孩……孩……子……”显然,周树东惦记的只有痛苦一天后产下的胎儿。
轩辕锦见虚弱无比却挣扎着想起身的爱人,急忙回头下令:“杨御医,小皇子,快,把小皇子抱过来!”
“嬷嬷,小皇子……”老御医抬头看向老嬷嬷。
“啊……天啊……皇子、皇子……哪去了?……奴婢该死,皇上饶命,小皇子刚刚、刚刚还在奴婢怀里……怎么、怎么……鬼啊……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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