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似乎没有听到,直言道:“我只要她腕间的玉镯。”他暗中查过白无忧的尸首,发现此物并不在身上,最有可能的就是物归原主了。
“哦!”顾长意横眉冷对,揶揄道:“堂弟大梦初醒,我想要的真相并非你不可,今日前来探望是想知会一声,他日入狱本将军会送堂弟一份大礼。”
言以至此他没有多留,与北梁王早就结怨已深,再加上无忧被囚禁三年,手中的总是控制不住,刚出王府便迎面遇到一位万家的奴仆,递了一封信来,上面言词简烈:芙蓉楼一会,是万锦儿的署名。
芙蓉楼,厢房。
“顾将军,请坐。”陆知章面色如常,坐在座位无动于衷,只是抬手道。
顾长意知道此二人不待见自己,也懒得计较萍水相逢而已,大马金刀地坐在陆知章对面,冷声道:“说罢,叫本将军的前来,所为何事?”虽然认识多年,但依旧是萍水相逢。
一旁万锦儿面色很差,失望道:“我真是替她觉得不值得,无忧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个无情的人!”
听到她的芳名顾长意心间好像被揪了一下,但表面还是漠然于世,静候下文。
“你为何不信她?你知道她就是因为你的不信任,才落得如此下场。”万锦儿情绪又开始激动,“就是因为你的不信任,她才对这个世间绝望,你们彼此的感情就配不上一份信任吗?你曾今的海誓山盟都是一时兴起吗?”
“嗯,是我对不起她。”面对指责顾长意缓缓闭上了眼,颤声道:“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事情?”
他知道对方绝不是单纯地叫自己来,接下来的话或许才是正题,一个让他难接受的真相。
万锦儿自从无忧自刎,睁眼闭眼脑海里都是她的英容相貌,一想到她最后的下场,一度哽咽。
万锦儿思忖良久后,缓缓追溯道:“当年帅府遭此无妄之灾,无忧四处奔走,无奈临近刑期只能宇文清这个畜生,然后这个畜生以此为由囚禁无忧三年之久,当年我们一关人等苦寻无果,谁又能知道她就被囚禁听雪阁。”
“后来,宇文清诓骗她说你战死沙场,无忧一瞬间遭受打击,整个人疯疯癫癫里俩年,直至今日宇文清对她欲意不诡,她奋起反击失手伤他,出来寻你才返现你正值大婚。”
“她身上的伤你知道吗?全都是宇文清所谓,百般酷刑折磨她,就是因为你她才屹然活下来,可你呢?听信谗言被仇恨蒙蔽双眼,亲手将她送上绝路。”
“顾长意你想想你都做了什么?无忧何曾辜负你?”
万锦儿越说越激动,热泪滚滚无限伤心,声音都哭喊着沙哑。
顾长意坐着一动不动,双眸猩红近似滴血,手中的茶杯砰然碎裂,此刻他前所未有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