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夏听到声音差点蹦起来,在半掩的门快要被推开的时候,刷拉一声将窗户给拉开了,手臂撑着窗台一跃,站在了窗户口忐忑的看着门口的方向酝酿自己的情绪。
万姨打开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瞅着对方跟受惊的兔子一样,嘴角一抽,然后做出尔康手状,苦口婆心的劝说,“夏夏,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有事儿好说,有事儿好说。”
“好说什么啊,我都说了,我是去找乐文哥的,我身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他不哄我还吓唬我,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骆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站在万姨身后的单安墨,对上他没有丝毫温度的目光差点就真哭出来了,“我告诉你们啊,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
“夏夏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你好好解释一下,先生会原谅你的。”万姨看着她的样儿,嘴角一抽继续演戏。
原谅个毛啊!
骆夏磨着牙,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瞅,恩,二层楼,估摸着跳下去连脚都崴不了。
“跳啊。”
单安墨绕过万姨走了进来,冰冷的桃花眸带着逼人的煞气,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让骆夏整颗心差点停止跳动。
万姨闻言捂住了眼睛,夏夏啊,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先生这样,我也不敢说话了啊,你说你去哪儿不好,偏偏去乐先生的场子,no zuo no die,why you try?
骆夏骑在了窗框上,手指紧紧的抠着窗户的边缘,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水汪汪的眸子里带着委屈跟埋怨。
你丫的板着脸吓唬谁啊,你以为我是你公司的那些人,你哼一声就连气都不敢出啊!
“呜呜呜,单安墨,我,我警告,你,你别激我,你,你以为,我,我真不敢,跳,跳啊。”
骆夏舔了舔嘴唇,扯嗓子就开始嚎,“哇——爸,妈,你们在天之灵看看啊,单安墨就是这样欺负你们可怜的女儿啊——妈呀!”
骆夏的声音陡然变了一个调调,看着他手中拿着的藤条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大叔,哇,我知道错了,你,你别,别动手啊,我,我这就下来,这就下来,我真的知道错了啊!”
骆夏用力的抱着窗户框,一只脚踩在外面的窗台上,一只脚抬起。
“不往下跳了?”
单安墨斜睨着人,心头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还好这次是被乐文发现,及时通知了他,要是去了别人的场子呢?被人上了他都不知道应该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了还是一枪崩了!
“骆夏夏,你本事了啊,居然敢给我去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怎么了?景园可是乐文哥的地盘啊,你不也经常去吗?还跟人搂搂抱抱的,单安墨我告诉你,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你敢动手,我,我就去告你,告你虐待未成年!”
骆夏梗着脖子嚷嚷,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
“行啊,这学没白上,都会用成语了。”单安墨被气笑了,如墨一般黑的瞳子让骆夏全身发软。
陡然间,她手上的力道一松,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外面倒去。
骆夏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个音节都没有喊出来就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完了完了,弄巧成拙了,这平躺着下去非的摔出个好歹不可,嗷,单安墨,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手臂一疼,下坠的趋势得到了缓和,她一睁眼就看到了正上方那张冷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