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一愣,然后便笑开了,“可惜很多时候事实与期望都是相违背的。小骆夏,你觉得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会放任他们自由?”
男人的笑声在骆夏的耳中莫名多了一些阴森的味道。
她直起了身子,移动步子稍稍的离开了单安墨一些。
单安墨手指颤动,最后却回归了沉寂——他选择让骆夏自己迎难而上。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骆夏锐气毕露。
男子微微歪头,刚想说什么,一阵阵的惊呼声便响了起来,随之便有一束光芒打在了他身上,也自然将单安墨跟骆夏笼罩在了里面。
这样突兀的事情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毕竟除了台上的演出,最为吸引人眼球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天使的NO.3,即便有人压着,对于他们而言也足够分量了,更何况他所研究的东西会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刚刚的表演大家还满意吗?”男人将手心捏着的东西塞进了耳蜗,磁性的声音宛若人鱼魅惑的歌声,能轻易的将人拽进旋涡之中,随着他的意愿去生活,去选择。
“能快速愈合伤口,减轻人对疼痛的感知,这还只是玩具。”男子轻笑着,手杖随着他的步伐在地上敲击着,灯光也随着他移动,单安墨跟骆夏又重新隐匿在了一片暗色之中。
“各位不妨畅想一下,如果是一支军队,如果他们拥有这样的药物……”男人弯起的唇角宛若魔鬼的微笑,“若是我们再进一步研究出来的药物能彻底透支人的潜力,让他们在短时间内相当于拥有第二条性命。”他描绘着那些还没有实现的愿景,可也不得不承认,那样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对于一些发战争财或者那些动乱的地区而言,整个世界只要不可能彻底和平,那么这样的东西就会有极大的市场。
除了战争也同样的会有很多很多的地方需要这样的药品,哪怕用过就会死,也依然有人争的头破血流。
骆夏想着那样的乱象,心底止不住的发寒,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怕是要乱了,而她又要何去何从?作为第一批药物的一个活体实验者,她不觉得自己能独善其身。
“小骆夏,你觉得呢?”
男人停下了步子,转身,带笑的目光落在了骆夏身上。
骆夏一个激灵,强烈的光芒让她下意识的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单安墨目光阴寒,他将骆夏挡在了身后,锐利的眸光迎向了每一个将视线投过来的人,“龙爷,希望您不要给脸不要脸。”他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男人顿了顿,双眸危险的眯起,呵呵笑道,“三少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龙爷这个年纪早就已经颐养天年了,何苦还这样折腾自己呢?龙牙再保养有道,五十岁还是五十岁,永远变不成十五岁,龙爷觉得我说的对吗?”单安墨针锋相对,他将骆夏挡的严严实实的。
“作为第一批药物的实验者我的确觉得挺荣幸的。”骆夏却不想让他独自去承担一切,所谓伴侣,那便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站在他身边而不是躲在他的身后,“龙爷的药很好用,但龙爷为何不跟大家说一说那种药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骆夏冷笑着,手指慢条斯理的拨了拨自己耳边的发丝,轻柔的声音夹着冰雪夹着利刃,剖开了那让人兴奋的表象,将里面烂到流脓的东西赤果果的展现了出来,“就像是龙爷有法子控制那些服用药物的人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