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在他体内下了合欢蛊,他若负你,你便能催动蛊毒,叫他七窍流血,不得好死。
但直到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催动蛊毒,鼻尖依稀闻到那年破庙中的粥香,她就这样被关了起来,不见天日。
昏暗的密室中,秦铮一口一口喂着紫冉饭,紫冉像个木偶人般,木然地张嘴咽下,她还得活着,活着才能手刃仇人,才能见到姐姐,才有希望带欢喜回家。
「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骗了你,我……」极度压抑的气氛中,秦铮终于忍不住嘶哑着声音开口:「我不与你圆房,不仅仅是因为第一个孩子必须是萧家的,更重要的原因是,是因为……我腰间挂着的玉葫芦根本不属于我!」
话音未落,紫冉便身子一僵,秦铮深吸了口气,红了眼眶,开始道出心中深埋已久的秘密……
玉葫芦是他一位发小的遗物,他不碰紫冉,并不是厌恶,相反,谁也没看出来,其实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所唾弃的那个妖女,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便总对她冷言冷语,来掩盖那份不该有的情愫……
没人知道他有多痛苦,紫冉的满腔痴情其实根本不属于他,他已在南疆利用此救了众人出去,又如何还有脸面与她圆房,代替玉葫芦真正的主人,拥有她的痴情。
但他不说,他私心里希望就这么糊涂地蒙混下去,他愿意被她缠一辈子。
可每到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起儿时的兄弟,心地善良的小公子,做了善事,最后接受报答的却是他。
他满心羞愧,却停不下来,如猩嗜酒,鞭血方休,害怕她得知真相后,离他而去。
紫冉浑身激颤着,秦铮说出这一切却是如释重负,「我那位发小是在七年前家中出了变故,被仇家灭了满门,当时萧玥的父亲连同几位世家叔伯赶去救人,却还是晚了一步……」
「这个玉葫芦我兄弟的遗物,我挂在身上留作纪念,却没想到于你还有那般特殊的意义,我现在便告诉它真正的主人叫什么名字。」秦铮抓过紫冉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道——
段、风、澜。
身子猛烈地颤抖着,不知过了多久,紫冉忽然癫狂大笑,一头白发飘飘扬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的欢喜啊,原来……」
她情绪激动中,一口鲜血直直喷出,溅了秦铮半身血污。
她喘着气,声似鬼哭:「七年前段家不是被仇敌灭门,而是恰恰死在你口中赶去救人的那几大世家之手,包括你的好岳父!」
秦铮眼眸骤紧,紫冉却又哭又笑,声音倏然变得凄婉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