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暮看到司朝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着自己,眸子里有很明显的欣赏。老实说,他虽知自己相貌出色,却不甚在意,但此刻,却希望自己或许能更好看些?
拂暮放下书卷,笑着明知故问,「姐姐在看什么?」
司朝踱步走向他,半弯下腰,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嘴角:「看美人。」
司朝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这一幕勾引了。哪怕他心肝黑、手段辣,也许以后还会坑害自己,可她如今总归是有两三分想跟他温存的意思的。
拂暮鼻尖全是司朝勾人的香气,他不爱吃甜,却觉得司朝这般,他的心都被甜化了,柔柔的软软的,自己就像个河蚌,忍不住张开坚硬的外壳,把里头的软肉对着她,就想把珠子给她,把最好的给她。
拂暮修长如玉的手穿过司朝的青丝,微微将人带近一些,加深这温情一吻,声音低哑道:「姐姐可是说了,回来继续的。」
这一夜,被翻红浪,满室旖旎。
司朝惯是知道拂暮在床榻之间克制不住自己,就是不晓得他这般克制不住,她醒来看见自己满身痕迹忍不住皱了皱眉。
拂暮漂亮的脸从司朝颈间抬起,勾人的眸子一片清明,只是半带笑意,浑身上下都透露出餍足的气息,吻了吻司朝的耳垂,「姐姐怎么生气了?昨夜还说爱我。」
司朝想起昨夜被这人勾的浑话不要钱似的朝外冒,脸皮一红,「你看看我这样子,穿衣挡都挡不住,怎么出门?」
拂暮确实不想她出门,但昨夜司朝热情,他根本一点也克制不住,「暮知错,姐姐那便不要出门罢。」说着脸又搁上了司朝瘦削的肩头,眸子也半阖起来。
拂暮并不贪睡,却每每和司朝一道时,总睡得香甜,拂暮觉着自己迟早得死在她床上才是。
司朝看这人难得的赖皮相,心里有些发笑,她也算知道什么叫君王从此不早朝。忍住那么三两分心思,推开拂暮,直往身上套衣袍,穿得又快又草率,嘴里还说让拂暮好好睡。
拂暮看她三两下穿好衣袍就对镜梳妆时,心里有几分不爽利,半套外袍跟过去,本是可以为她描眉,却想着这人第一次梳妆,却要见提殷时,没了动作。
「姐姐这般漂亮,还要怎么折腾?」拂暮有些试探地问道。
「光抹妆粉多突兀,自然是要顺道收拾一下。」司朝边说边做,眼风都没给他。
拂暮看着被她遮得七七八八的痕迹,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可总归是有那么些说不出的酸,接过她手中的妆笔,「姐姐让暮来吧。」
司朝惊疑他还会梳妆,眉头一挑,乐得清闲。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司朝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夸赞,本就鬼斧神工,如今更甚,眉目煞人。
司朝好心情地笑了笑,难得调侃了拂暮:「弟弟手真巧,以前是给哪个佳人琢磨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