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子,这一回,换我来帮你按一按!」
一进室内,况恒不由分说,上来就要为许禾晏宽衣解带,许禾晏脸色大变,连退数步,「使不得使不得!」
她两颊绯红,心跳如雷,揪紧衣襟,几乎是落荒而逃,况恒在身后一愣,哈哈大笑,「小禾子你害什么臊!」
慌不择路的许禾晏迎面撞上了韩柔,韩柔还来不及开口,浴室里的况恒便追了出来,许禾晏一哆嗦,跑得比兔子还快。
问过左右后韩柔才知发生了何事,她站在风中,望着那两道消失的背影,久久的,皱了眉头,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架势莫说韩柔误会,动静传到了东宫,连太子都琢磨开来。
于是没几天后,当韩柔陪太后出宫上香时,无人照拂的许禾晏便「消失」了。
况恒从校场回来时,才知道她被太子的人带走了,他急急赶去,却在湖边撞见那样一幕——
许禾晏套着一身女装,脸上胭脂生香,全身沐浴在阳光下,杵在湖边一动也不敢动,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而始作俑者却在画板前装模作样地喊着:「别动别动,再动可就画不好了!」
一圈人围着许禾晏,竟是拿她当临摹,个个交头接耳,笑得不怀好意。
热血一下涌到了况恒脑袋上,他匆忙赶来,一袭戎装还不及换下,此刻冲入圈内,当真犹如天兵降临,一脚踹去,画架水墨倒了一片,众人惊呼中,那满身煞气几乎令人不敢直视。
湖边的许禾晏一颤,红了眼圈,「殿,殿下。」
风声飒飒,满地狼藉中,太子不紧不慢地站起,掸了掸衣袖,微眯了眼,「啧啧啧,九哥这是干什么呢,不过借你个奴才来画个画,用得着大动肝火吗?」
况恒铁青着脸,并不回答,只是越过太子,径直上前牵住许禾晏,却没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太子阴阳怪调的笑声。
?「难怪九哥如此宠这阉人,换上女装倒俊俏得紧,只是不知道夜里用来暖床是什么滋味?」
况恒呼吸一窒,四下哄笑中,脚步却只一顿,便继续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不到时候,笑吧……那收网伏诛的一天,也不远了!
眸光一闪,杀机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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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太子等人远远抛在身后,况恒终是牵住许禾晏,在湖的另一头停了下来。
他扭头打量她,似是再也忍不住她脸上的红妆,将她一把拉下,沾着湖水就往她脸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