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都去了舞池蹦迪,只有她一人坐在沙发,桌上摆着一个绿色的盒子,舒涵随手拿过,打开看是一排细长的香烟。
是薄荷味。在酒吧里各种鱼龙混杂的香水味中,陡然让她有股清新之感。
她拿起烟和打火机,起身朝楼上室外的吸烟区走去。
今晚的月格外清亮,高高悬在满城五光十色的霓虹之上,不可一世的孤独。
吸烟区寥寥几个男女正吐着烟圈。
舒涵穿着一条大红色长裙,柔软的丝绒裹着她绰约的曲线,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步调,有些微醺。
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眯眼感受着今夜的凉风,倚在玻璃栏杆上,釉白的指尖捻出一根烟,学着那些抽烟的人,生涩地将其夹在指间。
火苗窜出的瞬间,一抹忽明忽暗的光在风中跳晃,弥弱的暖橘色映在她的侧脸,暧昧且动人。
“咳...咳...”舒涵深深吸了一口,在骤然涌来呛涩的烟草味中,那一缕薄弱寡淡的薄荷香无处可寻。
她咳的厉害。
她望着指尖那根香烟,微微蹙眉。
倔强地再吸了一口,“咳...咳....咳....”
依旧呛人,仿佛要把肺也咳出来。
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脏话,舒涵把刚刚才点燃的香烟掷进了垃圾桶。
抬头的瞬间,她视线往左侧一瞥,一个蓝色的糖盒映入眼帘。
泛着幽光的蓝色在清寂的月光之下有些冷谲。
这个盒子是当地有名的薄荷糖牌子。顺着糖盒向上望去,一个男人斜斜地倚在墙边。
男人很高,精瘦却壮实,宽肩窄腰,仿佛把一切造物主美好的恩赐都戴在了身上。
冷白色的衬衫领口随意敞开,线条极分明的下颌,锁骨。
男人的诱惑在黑暗中也能一览无余。
舒涵看不清男人的脸,只依稀分辨出一副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男人左手夹着烟,右手捻着那个糖盒。
她知道,即将而来的出格绝不是被那薄荷糖所诱惑。
舒涵平直地朝男人那走去,夜晚的风不间歇地吹,吹乱几丝长发划过侧脸,她袅袅绰绰地走近。
男人的眸光似乎看着远处,又似乎余光瞥见了走近他的女人。
“Hi”
舒涵定在离他身侧半米的距离,也近也远。
她礼貌地打招呼,男人隐藏在镜片之下的眼眸微动,却并不理会她。
舒涵此刻才看清他的脸,很惊喜也很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