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暖气开的足, 舒涵上了车就把外套脱了放在一边。
怕她又跑了,整个途中萧叙都紧紧搂着她,男人浑身都是热的,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 那烫人的温度让她心悸。
是一种惴惴的甜。
她太爱这种游走在悬崖峭壁的危险感,腰间系着保险绳索,不论她怎样娇矜的闹腾,向下坠去他也会接住。
所以即使再疯也无所谓, 他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萧叙....”
“嗯?”
“你搂的我有些喘不上气....”
很轻很细, 似乎是真的在喘,嗓音染上了一层桃色, 媚的很。
萧叙呼了口气,被这声音勾的心颤, 整个人混乱无比,只想着怎么能把她搂的更紧更深,嵌入血脉中, 她才能再也离不开他。
“我不想松开你。”他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
舒涵没说话, 也没有推开他,即使喘的难受,却仍由他箍着,她不忍心推开他。
又过了好一会, 萧叙轻声在她耳边说,“…涵涵....你那次问我疼不疼,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很疼,心一刀刀被你生生剐了下来。”
舒涵抿嘴,没有接话,怕惊扰了什么,呼吸很轻很淡。
“我回去想,你肯定也不好受吧,我那么对你,何尝不是把你的心一刀刀生生剐下来呢?你恨我,怨我,报复我,都好,就是能不能别不要我?”
说完,他抬起头,看向舒涵的眼,眸里深情如水,是雪融化后的水。
“我想过无数种解决方法,尝试忘记你,恨你,也想过干脆就狠狠的报复你,折磨你,是不是我就能好受一点。”
舒涵耐心听着,没有任何的打扰,甚至是细微的动作也没有,安静,静止,绝对的静。
“但我一想到再也留不住你,我就难受,很难受,睡不着,一闭上眼全部都是你。所以你爱我也好,不爱我也好,对我真也好,假也好,算计也好,利用也好,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切都好。”
嗓音低沉,混着怆凉感。
不再是所谓的暗中蛰伏,更遑论高高在上,亦非那些花俏的哄骗利诱的伎俩。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所谓的赢,他一直都是弱者。
“我们不要相互折磨了,好不好?”
好不好。
她向来抗拒不了他这样。他就是一场风雨,入她眼耳鼻舌身,入她意,入她心,入她此生所有的梦境。
一轮月,为了个凡人,弄碎了自己,只为下人间去。这无疑是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