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挥手把玻璃杯甩开。
“滚!”我吼。
邵卫东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挥手给了他一巴掌,用了我全部的力气。
邵卫东脸被我打的偏向一边,神情还是淡漠。
他好像没有心,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我父亲曾说,邵卫东是个商业奇才,他心够冷,行事够绝断。
那时我还得意的反问,他很冷吗?不冷吧,在我面前就很乖啊。
是。
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表现出一点跟他年纪相符的脾气。
他长我五岁,在我十六岁的那一年,以保镖的身份被我爸派到我身边。
他守了我五年,保护了我五年。
他陪我度过了青春期,陪我度过了我最叛逆,最蛮横的日子,他跟我朝夕相处,有时连上课都会坐在我身后。
他教我很多,亦师亦友,虽然总冷着脸,却最大程度上,陪伴我。
细说起来,我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我三观的建立,我青春期的每一步,似乎都有邵卫东的影子。
我以前也打他脸。
不过是开玩笑的打。
“邵卫东。”
“嗯?”
“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什么意思?”
“是说脸代表尊严,如果对方已经是讨好的态度,就不能再让他下不来台。”
“脸是尊严?”
“嗯。”
“那我能拿你的尊严吗?”我凑近他,笑嘻嘻的问。
邵卫东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还是淡淡的:“尊严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