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
书房只剩下我和邵卫东。
寂静。
寂静。
“有事吗?”我打破沉默。
“你说我带给你的,只有折磨,是吗?”
我指尖颤了下:“嗯。”
“呵。”破天荒,邵卫东竟然笑了。
紧接着,又是一轮新的沉默。
邵卫东走到书房桌旁,拿了根烟点上,抽了一口。
书房空气中浸染上淡淡的烟草气息。
他不看我,也不说话。
可这种沉默,竟让我有种异常的压迫感。
我发现,我已经不能跟邵卫东同处一室了,只要是靠得近了,我就不可自控地想起从前,不可自控地败给回忆。
“邵卫东。”我握紧拳头,问了世界上最烂俗的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我问我自己。
好像很重要,因为我太想要一个不那么让我痛苦的交代了。
我没办法释怀。
无论怎么欺骗自己,我都在相通与想不通的世界里钻牛角尖。
前一刻好像明白了,后一刻,我又不懂了。
为什么呢?
我还是想问个为什么?
为什么人可以变得那么快,变得那么彻底。
为什么可以说不爱就不爱。
为什么一个人能狠心绝情至此?
我得放下邵卫东了。
我知道,我得放下他。
但我也需要一个理由,一个绝对强大的,让我立刻清醒的,放下他的理由。
“你爱过我吗?”我又重复了一遍。
邵卫东好像满不在意一般,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弹了弹烟灰,很轻松道:“没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