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凯沉默半响,哼哼道:“我就是觉得,你对不起卫东哥。”
我哈哈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捂着肚子道:“连凯,这是今天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谁都对不起。
唯独邵卫东,我是最对得起的。
我应该跟所有人道歉,为我曾经的娇纵蛮横,为我的不听劝阻,为我的固执倔强。
但邵卫东,应该跟我道歉。
我对这段感情,对他,天地可鉴,问心无愧。
“别笑了。”连凯拧着眉道,“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慢慢收起笑容,擦掉眼角笑出的泪:“连凯,谢谢你啊,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走吧,上车吧。”
我的手没大毛病,只是被打后,短暂的充血,医生给抹了一些消肿化瘀的药后,又帮我重新包扎了一次。
“你的手是不是有人给你处理过?”戴着眼镜的医生问我。
我点点头:“一个朋友帮我处理过。”
“处理的很好啊。”医生一边帮我包扎,一边由衷的赞叹道,“於肿及时冷敷了,也上了消炎的咬,纱布也包扎的很严实,你朋友是个医生吧。”
我怔忪了下,摇头:“不是。”
“那也一定学过专业的医疗护理知识。”
“.....嗯。”
邵卫东确实学过一段时间的专业护理,为我学的。
他说保护我,就要从方方面面做起,要在我任何危难的时候,帮助我。
我陷入极度的矛盾中。
我一方面想,我应该感谢他。
感谢他曾经让我感受到过,那么独一无二,全身心被爱的感觉。
一方面又想,我应该恨他。
我曾毫不违心地爱他,但最后,却得来一句,没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