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凑近一些坐在床沿上,单手撑着下巴,得意洋洋继续说:“休韫这几天一直陪在我身边呢,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
说话的同时,她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秦小枫的神色,以图寻找更令人心碎的话来激怒她:“他还说已经和你离婚了,就等着以后还我一场盛大的婚礼,还每天在我耳边叨叨婚礼应该怎么办,都有些听烦了。”
指尖几不可见的颤抖两下,病床上的女人正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反反复复,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之前的那些是一场梦,一场看似温柔的梦。
毕竟,他根本没有爱过自己。
唇角勾起一个冰凉的弧度,杨梓函变本加厉握上女人的手腕坐近些,俯身贴于她耳侧,压低了声音慢条斯理说着:“我很讨厌你那副样子。”
“不过秦氏已经破产了,我看你还能淡然多久。”她手上的力气加大,尖利指甲慢慢陷进秦小枫的手臂,言语里带上幸灾乐祸的意味:“忘了告诉你了,你那没用的爸爸妈妈,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杨梓函指尖的力气越来越大,狠狠戳破她的皮肉,一下子渗出血来。秦小枫听到双亲躺在医院的事情时,一下子所有的感官变得分外敏感,已经麻木了的身体痛觉巨显。
疼痛和震惊交织,惊慌失措到极致的她猛然抬手,凭借本能,用力将伏在自己耳畔的女人推开。
在杨梓函摔倒在地的前一刻,秦小枫看到了她眼中得意而算计的笑意。
心中闪过一丝抓不到的慌乱,她慌忙抬头,便看到门口大步走进来的男人。
没有了再见的喜悦,紧皱眉头的苏休韫周身尽是阴沉气息,让她感到一阵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