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冻爷爷回来,在操办。”就是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能把爷爷送回来,瞿吔扯了扯衣领,浑身冒冷气。
周阮怔愣。
他并不知道瞿爷爷被冻瑜祖带走了,他只是气,气冻瑜祖,这一切都是冻瑜祖害的。
周阮情绪激动,“他凭什么,是他不检点的,他害了爷爷还不够吗?”
瞿吔眼眸一冷,看着眼睛赤红的亲弟弟,他闭了闭眼睛,声音嘶哑,苦笑道,“小阮,你冻爷爷……他没有不检点,他……是真的爱爷爷。”
爱成了个疯子。
瞿吔又愤怒。
这样疯狂的爱,他宁愿爷爷不用承受。但他是个孙辈,也没有能力手腕反对冻瑜祖。
瞿吔深深吐出一口气,来缓解胸口的沉闷。
周阮瞪大眼睛,“我亲眼看着他搂着人进店里的,爷爷就是看到他……”周阮情绪受刺激,暴躁得要打人。
瞿吔嘲讽,“那是他算计好的。”他微抬头,直视易爆易怒的亲弟,“爷爷有病,他的身体快承受不住了,冻瑜祖用自己来刺激爷爷……”瞿吔闭了闭眼睛,这种事他经历过两回了,而前两次冻瑜祖的运气不错,爷爷活了下来,可这一次……瞿吔冷笑,爷爷的身心就算是铁打的,也早就千疮百孔了……
周阮,“……用自己来刺激爷爷?”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一点都听不懂瞿吔在说啥什么,为什么要用冻瑜祖要用自己来刺激爷爷?
瞿吔舔了舔牙齿,“爷爷年轻的时候,跟冻瑜祖纠缠过,那个年代是动荡时期,爷爷……他受过不少苦……活下来的时候已经疯了……冻瑜祖请人给爷爷洗脑,可笑的是他居然成功了。”
瞿吔并不想将爷爷的事扯开,他捏了捏额角,“总之,小阮你只要知道,爷爷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们应该庆幸的是,他出事的时候,你陪在他身边。”
周阮接受不了这种说辞。
他忍着难受只想要个答案,“爷爷,还在吗?”
瞿吔觉得连唿吸都是疼的。
他多希望爷爷还活着,哪怕冻瑜祖将他藏起来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多么自欺欺人……
周阮绷着脸,一遍遍给冻瑜祖打电话,可他的电话永远是一阵忙音,周阮气得把电话给砸了。
……
瞿吔着急忙慌的把周阮送到祖爷爷那,惊慌失措,“祖爷爷,小阮晕过去了,你快给他看看。”
老家伙在诊所里自闭。
昨天从医院回来,他坐在办公室里,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瞿吔闯进来的时候,他沧桑的脸上是不满,“毛毛躁躁,你的规矩了。”
瞿吔无奈。
亲弟弟都晕在自己身上了,他还有闲工夫管规矩?
“祖爷爷……”
老家伙掀起眼皮看他怀里的周阮一眼,没好气,“把他放凳子上,等会自己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