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景和沈笑白的脸在眼前变化着闪烁,周阮的眼眶越来越红,唿吸急促。
”砰”
手里攥紧的酒杯被捏碎,手背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像是没有痛觉,将破碎的酒杯越攥越紧。
爷爷的事发生了他阻止不了,小白的事他也帮不上忙,他什么都干不了,他就是个废物。
周阮陷入负面的自我厌弃着。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服务员,忙跑过来,看到周阮手心还攥着酒杯碎玻璃,艳红的血色斑斓,他浅浅的吸了口气。
“先生?您没事吧?”
忙将桌上的碎玻璃扔进木制烟灰缸中,服务员握紧周阮的手腕,看出周阮的不对劲,试着让他放松,至少把握紧玻璃碎残片的那只手松开,得处理掉碎玻璃。
他的手心都是血,碎玻璃片都嵌入肉里了。
服务员失态一瞬,有些担心这种客人喝酒闹事,就劝着,“先生?您现在还清醒吗?要让你朋友来接吗?先生?你的手还在流血,我帮你叫个车,你去医院看看?先生?”
周阮恍惚着舔了舔唇,干涩道,“谢谢!不用了!”他凝视着被收拾到烟灰缸的碎酒杯,“需要赔偿吗?”
服务员赶紧将桌面收拾干净,保持微笑,“不用的,先生请放心。”
手心刺刺的疼,周阮盯着自己滴血的手心,扯了个笑,“你放心,我不闹事。上两瓶酒吧,这个我自己处理。”
他晃晃受伤的手。
服务员,“……”酒是要上的,也是要将情况报告给经理的,万一闹事了呢?
沈笑白酒量差,抱着酒瓶嘟嘟囔囔的骂着他哥,就歪着脑袋盯着周阮的手。他是看着周阮把酒杯给捏碎的,他还试图学周阮,把抱着的酒瓶给捏碎,可惜没能成。
沈笑白这小半辈子,只骂过他亲哥,连酒瓶子都不会骂,就发誓要把酒瓶带回去,早晚要用它敲破亲哥的头。
他甚至还知道回答周阮跟他说的话,眼里放着细碎的光,“你没错,我不痛苦!我……我没坏,你没坏……我早晚把我哥抓到打断腿的……你没坏……”
周阮的手是真的疼。
他抽了十几张纸摁在手心,堵住滴血的伤口。脑袋突突的疼,周阮将负面情绪压下,扯了扯笑,“小白,我支持你!你应该把你哥的腿打断,养在身边。如果他连你这样做,还是选择把你放弃,那这个人明明白白的不爱你,你也可以彻底放弃他了。”
周阮和沈笑白都喝醉了。
周阮给秦衍打电话,撒娇委屈着让秦衍去接他,说话都喘不上气来。秦衍握紧了手机,这样的周阮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却又心动。他遗憾自己没有在现场。
黑车在路上疾驰,连闯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