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林白漠心脏提到嗓子眼，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期待他妈的想法。
林妈妈叹了口气，“我不是在医院照顾你爸吗，看到其中一个人领着个女的做妇科检查。”
林白漠顿时人傻了，他艰难地解释，“说不定……只是带着亲戚，做检查呢。”越到后面声音越低，这个理由骗鬼，鬼都不信。
“你说两个男人为什么会在一呢？”林妈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敲打林白漠，“连结婚证都没有，怎么过日子？万一其中一个人过不下去了，这不就完了？”
林妈妈转过头，认真地问道：“儿子，你说是吧？”
林白漠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恐慌和……害怕。这话意有所指，他觉得他妈似乎想警告些什么。
没听到儿子的任何回答，林妈妈望着远方一片绿油油的稻田，目光晦暗不明，“妈妈也不是那种封建顽固的家长，但是你说，两个人光靠爱情就能走一辈子吗？我记得，刚跟你爸在一块的时候，他经常加班。当时我肚子不舒服，还是一个人去的医院。医生说我怀孕了，我高兴坏了！”
说到这，林妈妈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随即又变得落寞，“可是我也生气啊，医院来做检查的女的，都有丈夫陪着，就我是一个人来的。医生还问我是不是未婚先孕？我说不是。到现在我都记得那个医生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说像这种媳妇怀孕都不来陪做检查的男人，靠不住。”
林妈妈苦笑了一下，林白漠握住他妈妈的手，温暖宽厚，这是属于母亲的手。
“有了你姐姐，我有天大的委屈也就忍了。可是你们现在不一样……”林妈妈回握林白漠的手，认真地说，“你们都提倡自由恋爱，妈妈希望你能有个知冷暖的人陪在身边一辈子。哪怕累了渴了都能歇下来，而不是因为一时的激情就忽略长远的安稳，你说是吗？”
林白漠张了张口，良久才道：“是，我会……会找到知我冷暖的那个人的。”
林妈妈轻轻拍了拍林白漠的手背，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