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江逸对二公主并没有那个意思,稍稍放下心,道:“公主让你去,你去就是了,难不成你不愿意做什么,公主还会拿刀逼你不成?”
宫女也不想就这样回去和公主汇报,附和:“这位医师说得极是,我家公主只是召将军说一两句话,用不了多久。”
江逸顿时囧了,连锦书都不帮他说话,他只能应下这件事,让宫女在前面带路。
江逸走了之后,锦书脸上风轻云淡的表情一扫而空,一对秀眉紧紧扭成一团,心道人长得帅有名气就是容易招蜂引蝶,而且自己又是这幅性子,他不禁长叹一口气,照这个情况下去,难道真的要他亲眼见证江逸娶别的女人?
一想到这些事,他就看不下去医书,锦书很不喜欢自己这种状态,从前他跟着师父生活,师父教导他要一生悬壶济世,连医书都看不下去还怎么治病救人?
摇了摇头,他试图将自己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出去,没事的,江逸和他半斤八两,自己虽然不会表达,但是这么多年来也没见江逸对哪个女人上心,就凭那家伙在感情上的迟钝绝对不可能轻易喜欢上一个人!
就这样安慰自己,锦书觉得心中的烦闷渐渐散去,他就在营地里等着,可是江逸一去就再没回来过。
眼见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去,皇帝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并不在营地里,再不回来他就得回皇宫太医们住的地方了。
然而时间并没有因为他的等待而慢下来,天色黑得越来越浓稠,锦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收拾了东西回去。
因为平时上午江逸要给皇子们讲课,见不到面,锦书答应了太医院的太医们上午去帮忙,下午离开。
第二日一到下午,他便收拾东西去了江逸的住处,没有人。于是他又去了军营,偌大的校场上,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训练士兵,锦书一愣,焦虑了一个晚上的心这才安放下来。
随即心里又有些抱怨,这家伙昨天到底被二公主叫去做了什么事,竟然到晚上都没有回来,也不跟他打声招呼。
自然,虽然这么想着,锦书还是清楚自己的地位,绝不会拿这件事去质问对方,只是照例自己生闷气自己消气罢了。
和往常一样,他来到军营之后便去了江逸常待的地方,一撩开帘幕,却见里面有个陌生的身影。
站在里面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看起来年龄不大,见锦书进来也一脸诧异,显然受到了惊吓。
军营乃是重地,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来的,难道是误闯?守卫们都在干什么!
锦书皱眉,“你是谁,到这里做什么?”
女人轻呼了一口气,“你叫锦书是吗?”
对方竟然能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锦书睁大了眼睛,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此刻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口。
只见对面的女人笑着介绍自己:“我是二公主,应江逸将军之约来这里看看,江将军已经和我说过你会来,不用在意我,办自己的事就好。”
“二……公主?”锦书震惊到连行礼都忘了。
江逸怎么会把她带过来,难道……?锦书不敢想下去,他咬着嘴唇,握着医书的手不断收紧,恰在此时,帘幕被另一只大手掀开。
江逸从校场上退下,额头上满是汗水,萧绫见状立刻拿了自己贴身放着的手帕要给他擦汗,被江逸不好意思地躲开。
“不行,太脏了。”他摆了摆手,这些东西怎么能让娇贵的公主殿下沾到?
喜欢的人自然什么都是好的,萧绫才不在意这个,她伸手用手帕一点点擦着江逸的脸庞,直到完全清洗干净,才红着脸后退,“好了。”
方才他俩的距离好像太近了,萧绫握着脏了的手帕,心跳微微加速。
江逸略显局促地挠了挠头,他很少和女人这么亲近过,不好意思直视对方,于是视线在屋内到处乱飘,这才看见站在屋子角落的锦书。
锦书的脸色比平常还要苍白几分,江逸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和平常一样大步流星走上前,“锦书!你来了!正好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锦书白着唇,颤颤巍巍地抬头,被刚才的场景震惊到,他还没有缓过神。
江逸重重地点头,满眼都是要和最好的兄弟分享快乐的喜悦,“我找到那天的帮我解毒的人了!”
“你……该不是想说,那个人是二公主殿下?”
“是啊!你不为我开心吗?我在江家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到了皇宫果然有了消息,来这一趟……”剩下的话,锦书怎么都听不清了,从江逸承认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思就全乱了!
“不可能!”锦书下意识地推开江逸,“那天的人绝不可能是二公主殿下,那天的人分明是……!”
嗓子仿佛一下子被掐住,锦书瞬间住了口,不能说,那天的人其实是他这件事,江逸绝对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