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进了屋,拆开信件,还没看完就冷笑一声,将信揉成纸团丢在桌上。
这四公主,人不大胆子不小,估计是从二公主那里听到了真相,竟敢用这件事来要挟他,既然要玩就别说输不起!
“来人。”只见江逸从腰间取下一物,朝屋内喊了一声,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立刻多出了一个暗卫。
他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暗卫,低声嘱咐了几句,便道:“去吧,做得小心些。”
暗卫的身影应声消失,江逸这才伸了个懒腰,将那纸团用烛火烧了,径直出门训练士兵去了。
四公主宫殿,萧白玥正待在自己特意建造的密室里,欣赏这些年来收集的各种各样的战利品。
这处地方除了她以外,就只有她的贴身宫女知道,眼下宫女捧着刚从暗卫那里收到的令牌来见她。
“殿下,江将军把东西送过来了。”宫女低眉顺眼,递上那可以号令大量兵马的令牌。
萧白玥眼放亮光,“真的?他当真敢把那东西给我?”
原来在她给江逸的信件里清楚地写明了他和锦书干的那些事,并威胁江逸将令牌“借”给她玩几天,否则就将这件事说出去。
原本以为这个江将军有多大骨气,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其实皇城里玩男孩的达官贵人们并不在少数,这件事就算抖出来对江逸的影响也不会很大,顶多说他贪玩。最倒霉的只会是锦书,作为在男人胯下承欢那个一辈子受人耻笑,说不定还会背上勾引男人的臭名。
看来这江二少爷还挺喜欢他的那个小医师的,萧白玥思考着,迫不及待地从宫女手中接过那块铁质令牌。
别看令牌小,这可是让全部武官趋之如骛的虎符之一!可以号令千军万马作战!这绝对、绝对是她最有排面的战利品了!
然而,下一刻,隔着厚厚的墙壁,她们隐约听见外面一阵骚乱声,萧白玥皱着眉指使宫女:“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处密室隔音极好,在这里都能隐隐听到声音,可见外面动静不小,一股强烈的不安袭来,宫女虽然害怕,但是也只能听从萧白玥的命令,只是她去了没多久就匆匆跑了回来:“殿下,不好了,江将军带着人过来说您派人偷走了军令,还要找陛下讨个说法!”
萧白玥愣愣地握住令牌,控制不住的凉意从上面传过来:“你说什么?!”
偷军令可不是小事!楚皇听说后下急诏,要萧白玥速去大殿见他!
大殿之上,萧白玥与江逸对簿公堂,楚皇的压力源源不断地从上面传来,军事不是玩笑,即使是最受宠的四公主也不能肆意触碰军权。
江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是臣看管不利,四公主殿下派婢女过来时臣以为只是小孩家调皮,便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那婢女竟然以臣的身家性命相逼!公主是天家血脉,臣安敢造次,只能先让婢女拿走令牌,再追过来求陛下还臣一个公道!”
见了鬼的“安敢造次”,楚皇头疼地扶额,他和江家接触次数颇多,才不信江逸不敢对对军令有非分之想的公主做什么,估计是懒得自己动手,要让自己来处置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恶人先告状,满口胡言!萧白玥从没遇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她从前生活在深宫,自以为母妃靠着皇帝的宠爱能在后宫为所欲为,自己便也无敌了,却不知道后宫和前朝政事完全不同。
“父皇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这是污蔑!”
“污蔑?”江逸轻笑,“那不知令牌此刻是否在公主殿下手中?”
萧白玥阴笑,令牌她出来时早放在密室里了,“我没有拿,自然不在我手中。”
“是吗?”江逸道:“那公主敢让内侍去宫殿里搜索一番吗,由陛下亲自见证。”
“有何不……”
“哦对了,刚好臣在外御敌时,见过敌国人建造密室藏匿机密的本领,臣会将所有的知识都告诉内侍,保证每一处都不放过,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萧白玥瞳孔猛缩,楚皇锐利的视线瞬间扫过来,她话锋一转:“放肆!本公主的卧室岂能任你肆意查看?!”
“此言差矣,事关国家军事要务,不可视作儿戏。”江逸毫不退让。
萧白玥还不认输,即使冷汗淋漓,还试图逼退对方,嘴硬道:“要是你没找到东西怎么办?”
“臣自刎请罪。”江逸话音未落,楚皇轻咳一声:“不可,爱卿为国家重臣,不能随便立下这种誓约。”
江逸微笑:“陛下知臣最重视军纪,臣愿立此誓,也请公主拿出相应的诚意,若是真的找到了令牌,公主就自请离开京城,永不回来,即日启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