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是雪上加霜
尤许睡着之后，庄晏放轻手脚出了病房。
“大少。”
男秘书忙迎上来，递给他一个平板：“大少，这是……”
庄晏没接，一双眼暗沉沉的仿若最黑的夜，他睨着男秘书，这让男秘书不由自主地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庄晏轻声吩咐：“守着。”
说罢，他抬脚走向早就等在病房外的主治医生。
医生办公室里。
主治医生详细说完尤许的情况，最后又大着胆子安慰说：“庄大少，虽然尤小姐的身体底子差，这次流产又落水算是雪上加……不是，我的意思是仔细调养调养尤小姐还是有机会康复的。”
庄晏垂着眼皮盯着办公桌上的笔筒，目光有些发虚，放在腿面上的拳头却越握越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见他这样，医生脑门上冷汗都快下来了，想来想去干巴巴地说：“按您说的，两年前您不是带着尤小姐调理过吗？尤小姐以前的病例我也看了，照着那个方法继续调理还是有希望的。”
庄晏嘴角微动：“瞒着她。”
“我知道知道，您放心，知情的医护都打过招呼了，绝不会有人跑到尤小姐跟前碎嘴。”
“出去吧。”
医生：“……”
懵了一瞬，他尴尬地站起身让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刚一关上，“砰——”一声，庄晏一脚踹翻了边上的椅子。
他将头埋在胳膊里，弓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劲瘦的腰背上下剧烈起伏，全身发麻，从嗓子到心口都像是被人灌了毒药一样，火烧火燎的疼，闷闷的沉沉的。
像极了一个词。
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