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妈,说远了。”骆母继续翻炒着鸡肉,火红的辣椒放了进去,立刻爆发出香味,他们一家人都能吃辣,且偏酸辣,但文筝嗜甜,骆父和骆母从来都不知道,但骆靖宇知道,“咱不能这么委屈小筝,妈的意思是,去找代理孕母,你和小筝都一人要个,或者,去孤儿院抱养一个也成,有了孩子,羁绊更深,才更像一个家。”骆母笑了笑,看着自己寡言俊朗的儿子,“靖宇,只有当了爸爸的男人,才会更有担当,更会爱人。”
骆靖宇沉默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一会儿便是骆母说着家常,骆靖宇应着。等所有菜炒完时,骆靖宇说:“妈,我再做几个菜。”
因为家里来了小辈,所以菜色都丰盛了一些,但并不适合有孕的人。
骆母端着一些菜正要出去,骆靖宇就说:“妈,别让文筝进厨房了,他最近生病,不太受得了。”
“生病了啊,这孩子也不说……”骆母碎碎念着出去了。
文筝给骆父倒了点药酒,把椅子摆好在餐桌旁,就陪着骆父聊天,神色浅淡,却莫名的温柔。
骆母一出来,文筝就迎了上去,骆母躲开,快步过去放下了菜,然后拉过文筝瞧了瞧,“哎呀,小筝生病了怎么不同哪说,还跟着我在厨房忙。”
文筝没开口说话,骆父却放下了报纸,问:“小筝生病了?”
“是啊,刚刚靖宇说的。”骆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文筝,“哎呀,看这小脸白的,小筝,太瘦了,妈看着心疼。”
文筝眼中波动着光芒,他微抬起了嘴角,“妈,没事,小病,就是最近工作有些忙……”
絮叨了一会儿,菜已经全部摆上了桌。
骆父骆母坐在一边,文筝和骆靖宇坐在一边。看着满桌的菜,和那些肉,文筝不可察觉地微蹙眉间,桌下的手微拧。
但他向来会压抑情绪,如果不是骆靖宇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也许真的察觉不了。默不作声地把清淡的菜放在了文筝面前。
吃饭时,骆母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了文筝碗里,说:“小筝瘦得,多吃点肉。”
文筝喉头一痒,但他觉得自己还忍得下去,就点头答应,刚想吃时,骆靖宇的筷子夹走了那块肉,一家人都错愕地看着他。
骆靖宇面不改色地说:“妈,文筝生病,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吃太油腻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看妈。”骆母摇着头。
吃完饭后,骆靖宇去洗了碗。骆父骆母看了会电视,就去睡了。
骆靖宇来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文筝没在,浴室门关着,里面传来水声。
骆靖宇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尽管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在水声中听到了细微的呕吐声。拧着眉,面色变得不好看。
连不舒服都这么压抑。
骆靖宇默默地走了出去,接了一杯温水回来之时,文筝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脸白得吓人,瞳孔却是湿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