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手上的戒指一同发着光,和他们女儿的眼睛一样明亮。
…
江良安觉得一定是条件好了,自己和孩子都变得娇气得过分。
他真的动不动就在对文宴生气,比如对方买菜买贵了一毛,比如每天逼着他吃那些大补的东西,逼着他早睡啊,甚至是孩子稳定可以行房事文宴不碰他他都要生气…
他自己无理取闹生气,文宴还得来道歉赔礼。江良安自己一静下来也觉得过分,然后又作软伏低。
文宴一直很耐心细致地哄,甚至他发脾气,文宴还很开心。
文宴和周景的公司已经步入了正轨,他陪伴江良安的时间也变得很多。
江良安被养得圆润白胖,他脸上的疤,也淡去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福态得幸福。
生小姑娘的那天,文宴没在家,因为文宴的父亲文大公子突发心脏病,送去抢救,文宴就赶去了医院。
保姆的临时有事,中途离开。江良安莫名有点慌乱,但他也没有打扰文宴。
而且他觉得,文大公子应该不太想听到他的声音。
谁知道这才满九个月的小姑娘就迫不及待地想出来,江良安觉得肚子不舒服时,有一个人来了。
是柳如雪,去国外旅游回来,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戴着墨镜抹着烈焰红唇,在江良安一开门时就特别不耐烦地往面前一送,江良安闷哼一声,扶着肚子靠着墙大喘着气,然后承受不住剧烈的疼痛一般,滑坐在了地上。
柳如雪看着江良安越来越差越来越白的脸色,摘下自己的墨镜把手搭在对方的肚子上。
蠕动得厉害,自己这孙女以后铁定是个小魔头。
“疼多久了?”柳如雪平静地问。
“一个小时左右…”江良安脸色煞白,“我也许要是…嗯啊…生了,还请您,帮我打个电话…去医院…呃…”
柳如雪平静地打了电话,然后果断地脱掉自己的高跟鞋,“不能坐在地上,会受凉,我先扶你到沙发上坐下。”
江良安疼得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您能…嗯…”
他还没有说完,柳如雪就直接把他架了起来,缓慢地把人扶坐在沙发上。
江良安疼得直抽气。柳如雪啥话也没说,去卧室里抱了床被子给对方盖上后,去厨房烧了热水,翻得厨房呯呯嘭嘭作响后才找到了葡萄糖,兑了葡萄糖给江良安喝下喝,拧了热水帕子给对方擦汗。
“你也别慌别怕,不就生个孩子嘛,没事的,放轻松一点。”柳如雪平静地说,“我生文宴那年,还是在废弃工厂,绑匪面前的臭水沟里生的,都一样没事。所以不能慌,你一慌,会吓到孩子的。”柳如雪闭着眼睛瞎扯。
江良安镇定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居然觉得,安定了下来。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江良安顺产下了一个七斤重的小姑娘。
文宴赶到时,自己母亲赤着脚,蓬乱着头发正在和原励说着什么。
“妈…”
柳如雪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才走了过来,“父女平安,不用担心。”
“谢谢您…”
“给我买几双好鞋就成。”柳如雪特别不耐烦,“还有就是,我和那小子说的你是在废弃工厂绑匪面前的臭水沟里生的,你可别说漏嘴了,行了,你来了我就走了。”说完就特别潇洒地离开,文宴那叫一个懵逼。
他出生得竟然如此坎坷…
…
文宴来到病房时,江良安已经醒了。护士抱着皱巴巴的孩子给他瞧,他却在转头看见文宴泪如雨下。
“宴哥,年年,回来了…”
…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