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安静地喝完了一碗粥,周景站了起来,“我走了,手机一会你司机会给你送一个过来,有事找护士。”说完戴上了自己的墨镜。
“等等,你回答我两个问题再离开。”江良安看着他说。
“问别人问题是这个态度吗?”周景嘴角抽了抽,“算了,和你讲也白搭,问吧,我公司还有事,不像你江小少爷,要什么就有什么。”
江良安脸红了红,但还是故作无所谓,假装听不懂周景的讥讽之意。
“你知道昨晚,宴哥去干什么了吗?”
“国外来了一个大老板在自己别墅里办酒会,他陪他父亲去见那位老板。应酬啊少爷,阿宴每天就跟个陀螺似的很忙的。”
“那老板是个女的吗?”
“啥玩意,六十岁的外国老头。得,江良安,你要是再乱吃醋,谁受得了你。”周景无语,“两个问题问完了,走了。”
“还有一个问题,宴哥,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萦绕在自己心头多年的问题,他第一次开口问。
周景沉默了,他勾唇笑了笑,“这个问题,你们自己最清楚。我不知道。”说完就毫不犹豫地离开。
…
江良安这个问题让神采奕奕的周少爷都有些郁卒,连被人挡住了前方的路他都半天才反应过来。
“哟,原医生拦着我干什么?”周景抬头,就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原励。
书卷气挺浓厚的高瘦男人,俊秀的面容带着金丝边眼镜很禁欲。干净利落,给人的感觉很舒服,长得挺赏心悦目的。
习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周少爷一眼就知道这是个“衣冠禽兽”,典型的白切黑。跟阿宴一个德性。
原家和文家是世交,自己和文宴关系很铁,所以也就认识了这原励。
“小景生病了?”原励的声音很温柔很磁性,但这个“小景”听得周景起鸡皮疙瘩。
“没有,是江良安生病了。原医生,我还有事,有时间请你喝一杯,再见。”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
原励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了笑:“我等着,再见。”
…
文宴下午还有一个会。吃完早餐后本来就想匆匆离开,但最终还是捡起了表的碎片放进了一个小盒子里然后放在了书房的角落。
他看向江良安放着的那个蛋糕,最终还是坐在了桌边拆开。天气热,放了许久,奶油和巧克力都已经化了,上面的字模糊不清。
就像是他也看不准对于江良安是个什么想法,厌恶过,嫉妒过也纵容着,特别着…
他鬼使神差地偿了一口,味道出奇的好。
文宴闭上了眼睛,神情闪过了一瞬的温柔。
…
江良安睡了满头大汗,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房间里灯没开,黑漆漆的一片。
身上粘腻得难受,也更加的疲软。喉咙里跟扔了块火炭似的,灼辣得难受。
可江良安觉得的是孤独和难过,谁也没在。
司机下午送来的手机他还特意给文宴发了条信息,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回信。
至于父母,他们最近好像很忙,心情也不太好。就上个周六,他还被自己的父亲骂了一通,而他的母亲只是叹气,都没有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