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差点被换角其实是吉兴那边在作妖,和温如许无关,但温如许还是插手帮了他。
……
行吧,看来那一觉睡得真不亏。
但包养是不可能被包养。
临市飞都城的航班一天就这一班,人还挺多,一直到人都上的差不多了,陆瑾瑜才和祝小白一块登机。
“哥,你等会儿上飞机睡不着的话,就看看那‘小抄’,怎么着也得记几个。”回到到自己的座位前祝小白还在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陆瑾瑜墨镜一戴,谁都不爱,“你烦不烦。”
祝小白不再多言,将东西给他之后就往后面的经济舱走去。
陆瑾瑜落座之后,压根就没有打开那本天书的欲望,他墨镜也没摘,直接闭目养神,一直到飞机起飞至平稳空姐过来询问他需要什么饮品他才睁开眼。
“矿泉水就好。”陆瑾瑜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他起飞时的耳鸣较为明显,耳后沉闷感连带着让他喉间都有些不适,冷冽的液体沁润下去让他好受一些,只是没想到下一秒飞机颠簸,剩下的半杯水摇摇晃晃撒出一片水花。
陆瑾瑜连忙将水漫天书的‘天书’救了起来,然后看着折板上、衣服上的湿渍无语凝噎。
就在这时,左手边的乘客忽然递过来一方手帕。
陆瑾瑜看都没看就先接了过来,擦着衣服上的水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
这熟悉的声音,陆瑾瑜蓦地回头,看清身旁的人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眉梢抖了一下。
正好空姐发现他这边的情况,一边表示歉意一边收拾水渍。
等人收拾完离开,陆瑾瑜才扯了扯嘴角,对旁边的人说:“还真是巧了啊,温总。”
“不巧。”温如许淡声说:“飞都城就这一趟航班。”
陆瑾瑜无语。
怎么的?坐在隔壁不巧吗?
方才温如许递过来的手帕还在他手里,陆瑾瑜捏着湿手帕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不用还了,丢掉吧。”温如许说。
陆瑾瑜不着痕迹地‘切’了一声,还是将手帕折好,放在了折板右上角。
昨天才不欢而散,今天又凑巧偶遇,两人不咸不淡地打完招呼之后,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尴尬。
知道了换角的事儿的内幕,陆瑾瑜此时对温如许的感情有点复杂,于是他没话找话打破了这种尴尬。
“温总去都城是做什么?”
“工作。”温如许答。
“……”
话题终结者。
“你呢?”温如许却是忽然又问。
“工作。”
“……”
陆瑾瑜又补了一句:“录个节目。”
这回温如许没再接着问,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对话着实没必要。
他们虽然睡过,但的确是不太熟,这样假模假式地寒暄太奇怪了吧。
大概温如许也这么觉得,开始对着笔记本处理工作,陆瑾瑜瞥了一眼,似乎是在改什么方案。他百无聊赖,轰鸣声里又睡不着,最后还是拿出了那份天书开始临时抱佛脚。
只是没想到天书不防水,不少注音都被晕染成一朵花儿。
本来就看不懂,这下更看不明白了。
狗屎!
陆瑾瑜找出祝小白给他准备的笔,破译密码似的开始根据模糊轮廓猜读音。
他看着眼前一排排排列组合的水,忽然觉得自己水喝太多了,和水犯冲。
尤其是四个水排排垒。
“慢。”
温如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过头来,正看着他手里的模糊的‘天书’。
“什么?”陆瑾瑜问。
温如许抬了抬下巴,“这个字读(màn)。”
他语调温柔,说话字正腔圆十分悦耳。
陆瑾瑜眉梢一挑,“你认识?”
温如许:“我有个表妹,取的这个字。”
难怪呢。陆瑾瑜点点头,内心腹诽:这得多缺水啊,取这个字。
温如许说完之后就又开始敲笔记本电脑。
陆瑾瑜则继续和天书奋斗,磕磕巴巴,压根不认识几个字。他一停下笔,一旁的温如许都会恰好的念出一个读音。
陆瑾瑜:……
就很尴尬,怎么整的跟老师带着小学生识字似的。
“你又有个妹妹取的这个字?”陆瑾瑜指着那并排的两个呆。
温如许笑着摇了摇头,“认识而已。”
陆瑾瑜觉得温如许存心看他笑话,于是他反问:“那温总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么?”
“同古语中的‘méi’。”
陆瑾瑜:……
行吧。
“还有问题吗?”温如许又问。
陆瑾瑜一噎,怎么这人长得这么好看,说话这么欠呢。
“没有了,”陆瑾瑜皮笑肉不笑道,“感谢温总不吝赐教。”
温如许眉梢一挑,眉尾处那一点小痣一如既往地将风情诉透。
但陆瑾瑜莫名地就觉得温如许这是在诧异他会用成语。
无声地嘲讽。
狗屎!
作者有话说:
小金鱼的确是个憨憨,但他偶尔又很聪明,只是聪明的地方有点歪。
PS:生僻字来自百度百科。
温水煮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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