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阳：？
他看了眼通话记录
——楼姜北？
发什么疯？还顺路？
他没好气拨回去，刚接通就是一通牢骚：“楼姜北你大半夜不睡觉发疯呢？福祥苑早上七点还没开门！”
楼姜北把手机拿远了点，“你让你舅舅找人加班做下呗，加班费我给。”
“哄人呢，”楼姜北声音里带了点笑：“帮帮兄弟。”
袁泽阳顿悟了。
“行，我就是你爱情路上的工具人行了吧，我明早七点一定让人准时给楼大少爷您送过去。”
楼姜北轻笑两声，“别贫。”
“那大少爷，小的现在能睡觉了不？”
“滚，说了少贫。”楼姜北没好气，复又认真了点：“我问宋可，他说壹壹挺喜欢吃那家的早茶，明天他的早饭就麻烦你了。”
袁泽阳抖了抖：“鸡皮疙瘩起来了啊，行了我挂了，困得要死。”
通话结束，楼姜北捏着手机哒哒按着键盘。
对面还是没有回复，想来是已经睡着了。
楼姜北眼里带了点柔意，指尖点了点聊天界面里江壹壹的微信头像，顺着进了江壹壹的朋友圈。
他以前不怎么逛朋友圈，但现在他对江壹壹以前的事情特别好奇。
·
翌日清晨。
同学们踩着朝阳踏进校园，视线诡异地从拿着记录本一本正经记录的高个子男生身上划过。
“那是楼姜北？他怎么在这儿值日？”
“鬼知道啊，高中三年就没见他在校门口值日过。”
“快走别聊了，他看过来了。”
说话的人疾步走过去。
不错，站在门口拿着记录本假装写写画画的，正是楼姜北。
准确地说，是在这儿等着逮人的楼姜北。
楼姜北拿着只笔在记录本上瞎几把乱画，眼神像是在看那些没戴校牌的人，又像只是从那些人身上随意掠过一样。
他这儿简直就是大放水，不少忘带校牌的人通通从他这儿如漏网之鱼一样溜进了学校。
站他旁边的值日组长有心阻止，但看楼姜北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终是咽下要说的话。
算了，惹不起，他就当看不见楼姜北放水。
袁泽阳刚下了车，抬眼就看见楼姜北，他抽抽嘴角，快步走到门口，拿眼觑了一眼，“哟，您搁这儿值日呢？”
楼姜北根本懒得搭理他，拨开袁泽阳：“滚远点，别打扰我值日。”
袁泽阳：你礼貌嘛？用过就扔？
七点十分，119路公交车到站，几个学生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
江壹壹正在其中。
他埋着头走着，脑袋里还在想早上睡醒之后看见的那条微信消息。
离校门还有几步路的时候，面前一道阴影盖上来。
江壹壹抬头，正对上戴着红袖章，一脸正气凌然的楼姜北。
楼姜北一手托着记录本，一手捏着笔，神色严肃，“这位同学，你的校牌呢？”
江壹壹：？
楼姜北皱着眉，字正腔圆：“这位同学，我们学校没戴校牌不让进门。”
值日组长：？
你在说什么屁话？你刚刚才给全校学生泄完洪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