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向袁泽阳：“江壹壹咋又生气了？”
袁泽阳回忆了下刚刚楼姜北那想要鲨人的眼神，顿了顿，才对着沈奇云吐出六个字。
“愿上帝保佑你。”
沈奇云：？
另一边，13班后排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宋可和余鸣鹤显然已经被“嫂子”两个字震住了，迟迟没有开口，以至于最后一排气氛尤其尴尬。
楼姜北摸摸鼻子，刚想说话，江壹壹已经拉下眼罩，“闭嘴，我要睡觉！”
声音恶狠狠的，像是要咬人。
楼姜北讪讪放下手了，“哦。”
而后果真不再说话，而是就这样看着江壹壹。
哪怕戴着眼罩，江壹壹仍旧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从额头滑到鼻尖，再到下巴。
楼姜北视线停留在江壹壹殷红的唇上，大概是因为刚喝了水，唇看着饱满且水润，让人不仅猜测若是亲上去该是多么甘甜和柔软。
事实上也不需要猜测，毕竟楼姜北自己亲自品尝过。虽然详细的记忆已经没有了，但是他能够想起接触那一刻所感受到的细腻和温暖。
不能再想了。
楼姜北喉结上下滚动，做出吞咽的动作，而后他收回视线，同时默不作声地换了个坐姿。
滚烫的目光终于消失，江壹壹松了口气。
他靠在背椅上，车一路上摇摇晃晃，他昨晚本来就没怎么睡好，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一路无话。
楼姜北不敢再看江壹壹，害怕自己又看出什么反应。
然而他想通了不去招惹人了，人却主动来招惹起他了。
车子一个转弯，江壹壹顺着倒在了楼姜北身上。
楼姜北一僵，低头看向砸在自己身上的人。
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把江壹壹弄醒，可见他是真的睡熟了。他侧脸正对着楼姜北，楼姜北一低头就能看见江壹壹红扑扑的脸，可见他睡得正香。
唇伴随着呼吸张开了一点，夹杂着淡淡水蜜桃气味的呼吸顺着洒在楼姜北脖颈和下巴之间。
楼姜北不自然地偏了偏头。一秒之后他停下了。
江壹壹的手好死不死正好搭在他两腿之间。
草了，他刚刚才消下去！
他看了眼四周的，宋可和余鸣鹤头靠在一起在看网剧，前面的人也都在干自己的事。
楼姜北抬起自由的右手，想要把江壹壹的手从下面挪开。谁知才刚碰到，江壹壹扭着手躲开了。
甚至嘟嘟囔囔说着梦话：“楼姜北，不准……不准碰我……”
祖宗！现在是你在碰我！
他试图再去抓江壹壹手腕，江壹壹却顺着把手往他两腿间躲，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正使劲往里钻。
钻的途中似乎摸到什么又大又软的东西，江壹壹甚至还抓了一把！
楼姜北差点跳起来，他“嘶”了一声，死死捏住了江壹壹的手腕，将他的手抓了出来，握在手心不敢放开。
江壹壹扁着嘴抱怨了句“坏”，而后又陷入了沉眠。
楼姜北握着江壹壹的手，内心深处一开始的悸动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的内心早已经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只剩下几丝迷茫。
然后他看着自己刚刚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现在一番折腾又被顶起来的裤子，陷入了沉思。
他到底到这辆车上干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