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阳拽住他的手腕，“沈班长那么急啊？话还没说完呢，就急着走？什么事那么着急？”
“还是说，”袁泽阳眼神里没有笑意：“心虚了？”
沈梓玉甩开他的手，“袁泽阳同学，你身为alpha，请不要随意对我动手动脚。”他深吸一口气，忍住颤抖，“我很忙，没空陪你猜哑谜，抱歉。”
袁泽阳眯起眼睛，视线从沈梓玉跑远的背影移回来，落在地上的那杯奶茶上。
而后才拿出手机拨通，“帮我跟楼姜北查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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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郁明将沈梓玉拦在教室门口。
“班长，我们聊聊吧。”
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郁明静静看了会儿沈梓玉，直到将沈梓玉看得不耐烦起来。
“你想说什么。”相比较起袁泽阳，沈梓玉面对郁明的时候更加冷静。
“我记得之前在图书馆的时候，有看见班长在查阅医学杂志。”
沈梓玉心头一跳，“所以呢？”
“高三学业那么紧，班长怎么会去查那些资料呢？”
沈梓玉不露声色，“我想报考医科学校，提前了解下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班长说过以后想报考金融专业。”郁明冷了脸色，“还是说是在我这里打听到江壹壹的过敏原之后，却突然对医学感兴趣了？”
沈梓玉惊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江壹壹过敏原？”
他想了想，像是猜到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因为江壹壹花生过敏？”
他一副气笑了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恼怒，“郁明，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我递了一杯加了花生碎的奶茶给他，你就觉得是我故意的？”
“我根本不知道他花生过敏，”沈梓玉气急败坏，“好，就算我知道，我有什么理由害他？”
“我吃饱了撑的吗？我学习比他好，家室比他好，我为什么要害他？”
沈梓玉冷笑，“你连证据都没有，你就说我害他，就因为你觉得我知道他的过敏原，就因为我在查阅医学杂志？”
沈梓玉的自辩逻辑清晰，毫无漏洞。
郁明却不为所动，“班长，你自己信吗？”
“相处三年，你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吗？”郁明看着沈梓玉，“你爸开公司，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会继承公司，或者找一个豪门联姻，势必要将你家拉入上层社会，你怎么可能突然想去学医学？”
“你忘了吗？高二那年，你生日喝醉了，是我送你回去的。”郁明淡淡道：“你跟我说，你爸妈打算让你跟楼家联姻。可惜被楼姜北拒绝了。”
沈梓玉后退一步。
“后来我去书店找了你借的那本书，查到了你当时看的那一页。才知道原来过敏不仅会导致分化失败死亡，更大的概率，是让即将面临分化的人，腺体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丧失身为Omega的所有能力，闻不到信息素，无法被标记，甚至会丧失生育能力。”
但这并不是最严重的后果。
郁明顿了顿，声音颤抖，“腺体彻底损坏的Omega意味着什么，同为Omega的班长你最清楚吧。”
残缺的Omega，没有活过二十五岁的。
郁明查清楚这一点之后，从头到脚，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