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次之后，楼姜北终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站在原地，江壹壹捧着他脸颊的手也不再用力，而是轻轻搭在他的侧脸上。
五次。
江壹壹默默在心里念到。
再一次和楼姜北目光相接触的那一秒，江壹壹捧着楼姜北的手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
楼姜北眼里没有了笑意。
他已经猜到今天根本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约会。
江壹壹的行为如此奇怪，像是孤注一掷，又像是破釜沉舟。
这样反常，却又抱着奇怪的决心。
楼姜北心里的那股不安的预感随着与江壹壹目光相接触次数的增加逐渐上升。
理智告诉他现在该阻止江壹壹继续这种奇怪的举动。
可是他不想。从江壹壹第一次认识他开始，江壹壹的所有行为都很奇怪。
江壹壹有时候莫名其妙地躲避他的目光，他潜意识不去想，不去猜，甚至假作毫无察觉。
但是此刻，随着两人一次又一次的目光相接，楼姜北心里一直举着的那颗big石头，终于晃晃悠悠落回了平地。
就是今天了。
他像是等待被裁决的Q徒，一边躲避结果的宣判，一边又渴望着屠刀的落下。
三次。
还剩三次。
江壹壹全身都在颤抖，绝望和j动像是要把他分裂成两半。
一边叫嚣着快停止，一旦继续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旦技能失效，楼姜北会怎么样？会不会恨死他？
会不会恨他卑鄙地用技能蒙骗了他的心？
一边语重心长地劝诫他赶快一鼓作气把剩下的次数使用完，如果楼姜北是因为技能才喜欢他，那么自己怎么可能靠着技能一辈子将他绑在身边？难道要他一辈子都不跟楼姜北对视吗？
江壹壹的手颤抖，他微微低下头。
下一秒，他已经没机会去纠结了。
楼姜北抬起他的下巴，声音沙哑：“还要几次？”
江壹壹颤栗着，嗓音带了哭腔：“三次。”
“好。”
楼姜北抬着他的下巴，帮他完成剩下的次数。
一次。
楼姜北捏着江壹的手用力。
两次。
楼姜北眼底发狠，丝血布满双眼。
最后一次。
还是那行熟悉的字，同时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眼帘。
【被动能力：一见钟q（已绑定）】
【绑定人物：楼姜北、江壹壹】
【温馨提示：本次对视时间不足10秒，成功率低于百分之十，无法造成影响。】
【警告：该能力次数使用完毕，已回收。】
楼姜北抓着江壹壹的手缓缓松开。
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眼前的字缓缓消散。
下一刻，楼姜北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