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穿了睡衣，可看在秦朔眼中……穿与不穿的区别不大。
过了好久，乔舒终于清醒些许，昨天睡前发生的事情从脑海中闪过，他慢吞吞地扭头看过来。
“早。”
“早。”乔舒忽然朝秦朔伸手，“想抱——”
秦朔依言过去抱住他，小o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侧摩擦，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明明是很可爱亲密的举动，秦朔却总觉得怪怪的，莫名感到一点压抑，连带着怀里的少年都让人心疼。
他记得听谁说过，结合标记过的ao在一定时间内会有情感互通的现象，虽然他还没能与乔舒亲近，可他还是把此时的低落归结于乔舒的情绪传播。
“怎么了？是不高兴吗？”秦朔问道。
乔舒如实点了点头：“有一点点……先生，我是不是，很不懂事呀？”
“怎么会这么想？”秦朔诧异，掰过他的脑袋，果然在乔舒面上看见失落之色。
“就是……”可乔舒并没能说出话来，只听门外一阵喧杂，大批人直接闯进卧室。
“联邦审讯处！现怀疑乔舒与统帅纪念馆失窃有关，请配合调查！”
审讯处的卫兵直接出示逮捕令，后面的警卫员跟上来，面对秦朔冷凝的视线，全部低下头：“对不起长官，我们没拦住……”
卫兵三言两语说清前因后果，再次重复：“请乔先生配合调查。”
乔舒是知道逮捕令的，他也知道，按照正经程序，他没有违背的可能的。
“我跟着他们去吧，应该不会有事的。”长久的僵持下，乔舒打破寂静。
“不行。”秦朔脸色一变，反口否决。
“那这里怎么办？”乔舒看了看门口的人，抿了抿唇。
“我去要保外候审的签单，你在家等我好不好？”
“不好意思秦上将！”门口的卫兵插嘴，“您可以去办理签单，但我们也有逮捕令，请乔先生先跟我们去审讯处，等您的签单下来，再回来也不迟。”
秦朔刚要拒绝，却被乔舒拉住了衣角，他转头：“怎么了？”
“我跟他们走，你别跟他们起争执。”
“我等你，你……快一点呀。”乔舒尽量压着他内心的不安，抓着秦朔的小指，几次深呼吸。
望着乔舒被带走的身影，秦朔静默良久，忽然一拳打向床头，后快步走出去。
另一边，半个小时的路程后，乔舒一行人抵达审讯处。
乔舒被带去审讯室，又被推搡到椅子上，依次绑住手脚。
随着卫兵离开，屋子里只剩他一人，四周墙壁泛着寒气，乔舒只坐了一会，就打起寒颤。
但他并没有等很久，房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一个面熟的男人。
“乔先生，又见面了。”羿子骞笑说道。
男人的眼睛泛着精光，不同于上次见面，此时的羿子骞满身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没有给乔舒太长的反应时间，直接开始审讯：“现在，请乔先生配合我的问题。”
“请问乔先生知道统帅纪念馆失窃的事情吗？”
“不知道。”
“请问乔先生知道窃贼正是你家里的男人吗？”
“……不知道。”
快问快答，几轮下来，乔舒的答案全是否认。
可羿子骞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出来：“既然这样，乔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这一切你都不知情，而作为两件事情的另一共同参与者，秦朔秦上将，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乔舒措手不及：“你在说什么？”
“乔先生坦白吧，统帅纪念馆失窃，遇难omega昏迷，是不是都与秦上将有关？”
“不是！”乔舒立刻否认。
“如果乔先生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们用些不那么温柔的手段了。”
正说着，审讯室外有人进来，手里拿着一根注射式针剂，浅黄色的液体却不如其颜色那般柔和，不曾晃动依旧剧烈翻腾。
“队长，您要的敏感剂。”来人把针剂放到桌上，转身又出去了。
羿子骞把那细长的针管往乔舒那边推了推，柔声说道：“我知道，乔先生是omega，身子不比alpha健壮，特意让人把敏感剂稀释了几倍，只有在注入的时候会有一点点疼，非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几只蚂蚁轻咬腺体。”
“联邦omega保护法规定，对待omega不得使用任何强制手段，omega罪犯不得刑讯，不得判死刑。”
乔舒全身都在颤抖：“你想干什么……”
“我们审讯处向来守法，乔先生别怕，这间屋子里的任何刑讯手段，都不会出现在你身上，只是听说研究院前段时间研究出一种omega专属抑制剂，还在试验阶段，正好缺少志愿者试药，乔先生可愿意一试？”
“我不愿意……你们这是违法的。”乔舒的呼吸越发急促，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全是惶恐。
羿子骞摇头否认：“不是违法，乔先生亲手递交的志愿者申请报告，出现的一切后果，都会由你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