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上依旧残留着四年前那场车祸的痕迹,不过似乎是已经做了手术,痕迹淡了很多,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轻微的痕迹。
贺炀摸了摸痕迹,突然俯身,吻在了疤痕上。
许承宴本来还在打瞌睡,感受到小腿上的温热触感,瞬间惊醒,朝贺炀望过来,就看到贺炀在亲腿,而且还是疤痕位置。
那个疤痕已经很久了,去年他去做了手术祛疤,最后就只剩下一点点痕迹,也不是很影响。
许承宴忍不住缩了缩小腿,虽然不疼,只不过被亲吻的时候,触感还是有些怪异。
贺炀也停了下来,再次出声道:"对不起。"
"真的没事。"许承宴笑着,再次抱住男人,在男人后背上拍着,安抚情绪。
"下次不会了。"
"嗯。"许承宴应了下来。
两人抱了好一会才松开,贺炀也继续帮忙洗澡。
从浴室出来后,贺炀便把人抱回了卧室。
贺炀拿着吹风机,吹干头发,又陪在一旁,抱着青年躺在床上,哄着睡了过去。
*
深夜的时候,外面下雨了。
雨声和风声不断,许承宴被吵了醒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朝身旁缩去,结果摸了个空,瞬间清醒。
许承宴撑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身边是空荡荡的,打开床头柜的灯,朝四周望了望。
卧室冷冷清清的,贺炀不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许承宴想了想,还是下床,一瘸一拐的外面走去,想去找贺炀。
来到走廊上时,注意到不远处的书房那边亮着灯,微弱的光芒从门缝中间透过来。
许承宴放轻了动作,动作缓慢的朝书房移动。
也幸好窗外下着暴雨,遮住了他的动静声。
来到书房外,许承宴朝里面望去,就看到贺炀坐在书桌前,看着什么。
又因为贺炀是背对着门口,许承宴也看不到男人的动作,就只知道贺炀手里是拿了一个什么东西。
许承宴敲了敲门,喊了声:"贺炀?"
书房里的身影一僵,手上的动作很快,将那个东西迅速藏在了口袋里,这才回头望过来。
许承宴也推开门,走了进去。
贺炀快步上前,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问:"怎么起来了?"
"突然就醒了……"许承宴笑了笑,"看到你不在,就出来看下。"
贺炀顺势握住青年的手,注意到手心温度有些凉,于是将青年的两只手紧紧窝在手心里,帮忙取暖。
许承宴安安静静的,视线落在贺炀的口袋,注意到口袋形状微微鼓了起来,像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盒子形状。
许承宴问:"怎么了?是有工作?"
"没什么。"贺炀并没有多说,继续帮青年暖手。
许承宴垂下眼眸,又还是抽出一只手,朝贺炀腰间伸去。
贺炀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注意到青年的手落在自己口袋时,连忙想要阻拦。
只不过贺炀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许承宴已经伸进了口袋里,将那个小盒子拿了出来——
是一个戒指盒。
许承宴看着手心里的戒指盒,又看了看贺炀。
贺炀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就看一下。"
许承宴也只是应了一声,没什么反应,又打开了盒子,打量着里面的戒指,
盒子里装着贺炀第一次求婚的戒指,许承宴想起这个戒指应该还有一个,于是问道:"还有一个呢?"
"在抽屉里。"
许承宴:"我看看?"
于是贺炀起身,来到一旁拉开抽屉,拿出了另一个戒指盒。
许承宴接了过来,将两个戒指盒放在一起,把两枚戒指都拿了出来。
这两枚戒指款式都比较简单,不过却是耐看型,很低调。
许承宴看着戒指,想起来当时他以"秦舟"的身份看到贺炀时,贺炀手上就带着戒指,他还以为是贺炀跟别人订婚了。
直到后来他被贺炀求婚了,才知道贺炀买这对戒指是送给他的。
许承宴握着戒指,问:"那个时候……怎么会想到买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