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他”显然指的又是江易知。听弟弟的语气,江易知似乎从前因为忙碌没有时间做饭。

林谦树摸摸鼻子:“吃了,就看你吃得香,问问你。”

“哦,”江易行又恢复了啃面包的动作,“读小学的时候吃惯了,所以没有好不好吃的。”

这种红豆包在外面不太常见,多见于学林超市里,林谦树好奇道:“你们小学里也有学林超市啊?”

江易行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林谦树:“小学里面开超市,是嫌小学生零花钱太多了么?”

“那……”

“是我哥,”江易行别别扭扭地说道,“他从学林买来放家里,我每天早上去上学之前拿一个。”

江易行和江易知差了七岁,林谦树掐指一算,江易行读小学的时候,江易知正好在这里读高中。

看来喜欢吃红豆包的另有其人。林谦树若有所思地想道。

“这面包干干巴巴的,还不如小笼包好吃……”林谦树小声嘀咕道。

江易行放下面包,瞪了林谦树一眼:“知道了,他现在天天给你买小笼包。”

坐在前面的雷达莫名感觉自己后背热气腾腾的,燃起了火药的味道。他忍不住挺直背脊往前靠了靠,力求离战场远一点。

好在随着上课铃响起,朱老师走进教室里,后面一触即发的战争自然而然也就不了了之了。林谦树对江易行笑了笑,低声道:“明天给你带小笼包呀。”

江易行“哼”了一声:“不用带,我就爱吃红豆包。”

今天的数学课是一节复习课——十月过半,眼看着期中考试近在眼前,朱老师还是要不放弃的拎一拎前半学期的重点。他下发了一张练习卷,微笑着提醒学生们:“做填空和选择的最后四题以及解答题的前两题,我们后半节课来对答案。”

听到朱老师的话,教室里登时响起了一片哀嚎声。

林谦树的心情倒是不太一样,他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这半个月断断续续找回了一些关于数学的记忆后,在家里尝试着做数学竞赛题也小有所成,这会儿他更想试试自己做普通数学题的速度会不会有所提升。

从雷达手里接过试卷后,林谦树迫不及待地先翻到后半面,从解答题开始做起来。

“已知函数f(x)=3ax+4在坐标轴上的图象如图所示……”林谦树读着题,脑子里立刻就有了清晰的答题思路,这些内容就像是印刷机印在大脑皮层上,赶都赶不走。

随着题目读完,整道题的做法完完全全地出现在大脑里。林谦树提起笔,不假思索地把过程写了下来,流畅地写满了整道题中间的空白部分。

做完一题,林谦树又去看下一题。有了第一题打底,他做下一题的信心十足,果然只看了一眼,解题思路又不请自来了。

于是就这样一题接着一题,林谦树无比流畅地做着卷子。他运笔如飞,思路如泉涌一般,这是他从前做数学卷子时从来没有过的全新体验。

做完了朱老师指定的题目后,林谦树又把目光转向了剩下的题目。这一次,他的速度变得更快,用了不到方才一半的时间就做完了剩下的题目。

原来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卷子,林谦树痴迷地想道。

不过,林谦树在做的时候也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会做的这么快,不仅仅是因为内容学了好几遍,知识在不断地复现,更是因为做到后来,他脑子里更多的是从前没有蹦出来过的“题目复现”——这道是2012年的北京卷,这道来自2011年的浙江卷……这似乎是一张高考题集锦卷,而自己居然记得每一道题的出处。

看来在过去的七年里,自己的确进行了大量的数学题操练。林谦树放下试卷,对过去的自己肃然起敬。

要不是没有过去的苦练,今天也不会有这般的肌肉记忆。

雷达在前面正抓耳挠腮,苦苦思索,紧张间听到背后响起了搁笔的动静,本以为是江易行放弃思索又开始睡觉了,回头一看发现江易行根本就趴在那里没动过,而是林谦树开始检查试卷了。

看着林谦树写满整页的答题过程,雷达惊异地喃喃道:“我靠……原来林哥你第一天做错题是真的在演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江易行,口是心非的傲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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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一场篮球赛

不管林谦树怎么试图说明自己并没有做演员的心思,雷达的脑回路已经奔向了“林哥不愧拥有做老师的觉悟身体力行抄作业是不好的行为”这方面去。林谦树到嘴边的解释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毕竟他本人还在九月月考的考场上刚接过来自另一位老师的小纸条。

“呵,”江易行忽然冷笑一声,开口道,“做得快有什么用,全对才叫真本事。”

被十三点五看不起,简直是在侮辱自己这七年的肌肉记忆。林谦树的好胜心完全被激起,也跟着“哼”了一声:“打赌吗?我赌我全对。”

江易行沉着脸从桌子里摸出一只红豆包,“嘭”一声砸在桌子上,由于力道过大,红豆包竟然又弹了起来,落到了前面雷达的脚边。江易行咬着牙说:“赌。”他顿了顿,补充道:“错一题也算我赢。”

雷达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地面,犹豫着该不该去收起那只红豆包:“江、江哥,这样对林哥不太公平吧?”

“好,就这么定了。”结果林谦树比他更热血地应了下来,“错了我倒贴你一箱红豆包!”

站在讲台上的朱老师看着角落三人做着做着突然玩起了面包,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碍于林谦树的面子,他只能走到三人身边,故意咳嗽几声,示意他们收敛一点。

林谦树收起面包,给了江易行一个“你懂的”这样的眼神。

有了赌约,林谦树充满斗志地展开卷子,又从头到尾仔细地检查起来。他逐字逐句地检查,每道题的解题步骤在眼前铺陈开来,他甚至可以回忆起每一道关联的是哪个知识点。这不单有他自己这半个月努力复习的功劳,与认真辅导的江易知也是分不开的。

在辅导功课方面,江易知显然是个中好手,他似乎尤其熟谙高中数学课程的辅导,或者说他尤其熟悉林谦树的薄弱点,很多时候林谦树只是稍稍露出困惑的神情,他下一秒就能针对这个问题再从头详细讲起。有了这样一位贴心一对一家教的帮助,林谦树回忆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半节课过去,朱老师见大部分学生做得差不多了,示意剩下的同学停止,报起了答案。

林谦树和江易行两人有赌约,为证公正,特地把林谦树的卷子捎给了前头的雷达批改。朱老师报完答案后,雷达又带着卷子转了回来,他的眼神中写满了钦佩:“林哥,你真的好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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