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言:……差不多吧,怎么了?
江行庭:想我没有?
周谨言:……
许是因为隔着屏幕,他难得地没有否认,老实道:想。
江行庭想到他泛红的侧脸就心痒痒,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越整个太平洋,去找他心心念念的暴躁甜心。
之后的几天里,江行庭至少每天都要花上几个小时摆灯,直到登机那一天,才总算把整个家园的灯都摆的七七八八。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广播屏幕上已经开始提示登机。江行庭打开微信,给周谨言发消息:我要登机了。
周谨言:嗯。
周谨言:一路平安。
江行庭收起手机,把包往肩上一甩,提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即将要见到心心念念的人,时间过得格外的快,登机起飞降落转机拿行李出站,等江行庭回过神,他就已经提着行李箱,站在了圣地亚哥机场的出口。
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周谨言,穿了件黑色的长风衣,正皱着眉不耐烦地刷手机。他像是看见了江行庭的信息,忽然抬起头,原本冷淡的眉目在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忽然就像被什么东西点着了似的,一下子明亮起来。
“江行庭!”他朝江行庭挥了挥手,“这里!”
江行庭几步走过去,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另外一只手抱住他亲了一口:“想我没有?”
“……”周谨言有点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你那天不是问过了吗?”
“我想听你亲口说。”江行庭把他细碎柔软的头发别到耳后,亲了亲他的耳垂,“我很想你。”
“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个人会不会孤单,胃疼的时候该怎么办……”江行庭说起这个就来气,捏了捏周谨言的脸,“你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周谨言反驳道:“我明明很让人省心啊。”
江行庭瞪他一眼,又拿他没办法,小声地在原地骂骂咧咧。周谨言看得想笑,主动伸手过去牵住了他:“我也很想你。”
“走吧。”他拉了拉江行庭的手,“我们回家。”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春节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中最重要的节日,在国内海外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我妈他们那边都吃完年夜饭了。”江行庭捧着手机跟大洋对面的许女士打视频电话,“诶,妈。”
周谨言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言言。”许女士笑得非常甜,拿着个份量不小的红包在镜头前晃悠,“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再来大连玩,阿姨当面把红包给你。”
周谨言还没说什么,江行庭抢道:“妈,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微信转账就好。”
许女士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生的这个棒槌,偏过头,继续和周谨言聊天:“言言你一会晚上吃什么呀?”
江行庭不甘落寞地插嘴道:“……我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许女士翻了个白眼:“谁要管你吃什么?”
江行庭:“……”
他把手机丢给周谨言,挑了挑眉,示意他们两个好好聊。
周谨言拽住他的衣角,拧着眉头,用气声道:“别走。”
他不是很想和未来丈母娘一对一***啊啊啊啊啊啊!
江行庭摸了摸他的头,拿起手机:“妈,我们做饭去了,先不聊了啊。”
“喂——”刚刚体验了一把镜头极速旋转还没反应过来的许女士刚喊了一声,江行庭就切断了视频通话。
江行庭把手机丢到沙发上,俯下身,吻住了周谨言。
周谨言乖乖仰起头,闭着眼睛予取予求,像是朵任君采撷的花。
好一会,江行庭才松开他,末了还意犹未尽地亲了亲他的嘴角,哑声道:“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