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里发高烧,强撑着给自己找了退烧药,第二天浑身乏力,起不了床,保姆得知他夜里病了,急得不行,叫了车送他去医院。
苏凌一个人躺在床病上,打着点滴,听着保姆的唠叨,突然悟了。
不管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慢慢变淡,当激情消失时,两人之间的牵绊也便消失了。
结婚证成了束缚,与其相见不相知,不如好聚好散,两相忘。
林舟在高速上平稳地开着车,保持一百码的车速。
“你那个二爷爷的遗嘱,靠谱吗?”林舟问。
“应该靠谱。”苏凌道。
半个月前,他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H市的律师,表示手里有份遗嘱,他的二爷爷意外去世,留下一笔遗产,指定由苏凌继承。
这位二爷爷确有其人,是祖父的堂弟,一直住在乡下,苏凌五六岁时,曾随父亲去那里游玩,与二爷爷有过一面之缘。
两天前,苏凌对这位二爷爷的遗产毫无兴趣,如今,他迫不及待地想飞去H市,到乡下散散心。
作为被苏家赶出家门的人,离婚后他无处可去,二爷爷的这份遗嘱简直是及时雨,给了他一条退路。
见苏凌心意已决,林舟不好再劝。
“乡下不如城里方便,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安排住处。”
“谢谢。”苏凌感激地说。
结婚后,他的朋友越来越少,唯独林舟一直有联系来往,只要打个电话,他二话不说就赶来了,这次更是帮了不少忙。
“咱俩啥关系?还用说谢?”林舟翘起嘴角,“倒是你,对我太放心了,你那一千万的银行卡,账户名可是我呢!”
苏凌看了眼他手上的钻戒,摇头笑道:“你和傅总加起来身价数百亿,哪会贪图我这点钱。”
他的新手机号和新银行卡,用的都是林舟的身份证,他知道蔺封本事大,有办法查到他的去处,既然要离婚了,便断个干净。
车子接近收费站,放慢速度,排队缓行。
林舟轻叹道:“要是钱不够,尽管向我开口。”
苏凌皱眉,不满地嘟嚷:“乡下开销小,真的花不了多少钱。只要降低生活质量,日子一样过。衣柜里那些昂贵的定制衣服,我一件没带,身上这件风衣还是两年前买的。”
收拾行李,费了他好大的劲。
昨天晚上,他打发保姆回家了,今天早上自己动手收拾东西,搞得房间乱七八糟,但总算挑了些便宜低档的旧衣服,塞进行李箱。
名牌定制衣服保养起来太麻烦,不带是对的,省了一大笔干洗费。
林舟右脚点着刹车,缓慢地行驶,听到苏凌的话,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