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没有做梦,但却仿佛被鬼压床了似的,越睡越觉得胸闷窒息、燥热难当,想要赶紧睁开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梁奉锦给梁旭检查完作业回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岑今夏侧身蜷缩在床上,抿唇皱眉、仿佛睡得很不安稳的模样,而且面上还泛着潮红。
不知是梦魇了,还是因为发情期的影响。梁奉锦有些担忧,上前弯身用手背碰了一下岑今夏的额头,明显能够感觉到岑今夏的温度要高很多,有点烫手。
“小夏?”梁奉锦坐在床沿,一边释放出信息素包裹住岑今夏缩成一小团的身体,一边扶着肩膀摇了摇他,想把人唤醒。
在alpha信息素的安抚之下,岑今夏总算是好受多了,眉心舒展开来,眼睫一颤,双眸缓缓睁开。
“好、好像……发情热又来了。”岑今夏的黑眸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神色显得迷茫而无措。
梁奉锦把平板从他怀里抽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又去把房间门反锁上,说:“没关系,反正阳阳已经睡了。”
岑今夏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变得更红了。
梁奉锦把大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台灯,黑暗的房间里便只剩下这么一小片光源。昏黄的灯光落在omega的身上,照亮他羞赧的面容。
两种不同的信息素在这方空间里悄悄交织着,令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梁奉锦拿了个抱枕,垫在岑今夏腰下,说:“这样应该会舒服一点。”
这样的体贴让岑今夏越发觉得羞耻起来。他小声道:“我还……可以的。”
“你还得受好几天累,多注意一点总是好的。”梁奉锦说完,翻身上床,朝他的Omega压了过去。
做这事的确很受累,但也让人上头。
不知是不是因为以前岑今夏一直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压抑过了头,这次发情反应格外地严重,发情热一波一波地涌了上来。于是两人就一直折腾到了凌晨。
最后岑今夏实在受不住了,又累又困,搡着梁奉锦的胸膛哑声道:“你明天不还要上班吗,快睡吧……”
这才鸣金收兵。
这一闭眼,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岑今夏醒来的时候,身上是干干爽爽的,睡衣也换了一套新的,他便知道,昨晚他昏睡过去之后,又是梁奉锦给他做的清理。
也不知道他到底忙到多晚才睡。
这个时间,家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人了。梁旭去上学,梁奉锦去上课,只有他无所事事不用早起。
打开手机,微信里有梁奉锦七点多钟的时候发来的消息,提醒岑今夏厨房里留了早饭,记得吃。
岑今夏昨晚颇受了一番“折磨”,睡了一觉之后还是浑身疼。他捂着酸痛的腰,艰难地下了床,踩着拖鞋一瘸一拐地去了厨房,把煎蛋和火腿放进微波炉里转了一下吃掉了。
他注意到洗碗槽里没来得及洗的碗筷,心想他的到来不仅没给梁奉锦减轻负担,反而多添了麻烦,原本梁奉锦只用做两人份的早餐,现在还得做三人份了。
于是岑今夏怀着一颗愧疚之心,把没洗的碗全都解决了,然后又去把昨晚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洗了。
岑今夏站在滚筒洗衣机前,听着机器运作时轰隆隆的响动,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