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的景祚愉悦一笑,试图表达和善:“小侯爷言重了,景某如今还不是被小侯爷压在身下,由此可见景某始终都在皇室的压制下。”
“别拿本侯代表皇室!”秦温延厌恶地一眯眼,松手翻身站起,不耐烦道,“景公公要本侯入宫,想必不只是为了打这一架的吧?”言下之意,本侯不愿多待,奉劝有话快说。
景祚也坐起整理衣裳,心想自己当初说那一句“入宫”,还真就只是想再见小侯爷一面而已,只是他也知道这话不能说,于是只好谈起正事:“徐首辅联合天下文臣学子,无论在朝堂还是民间,声望极高,又有‘保皇’正义在肩,于是还笼络了真正的保皇党和部分皇亲国戚。”
景祚站起,把刚才打斗间扯下的床帘系回去,又道:“本掌印手中有二十四衙门,有禁军,有东厂,六部中属于本掌印的有户部和刑部,最重要的是有——陛下的‘支持’,总之是能在京城中自保的,但秦将军……”
景祚言至于此,合作意向已经传达,秦温延坐在桌边盯着已然凉透的那杯清茶,对景祚的意思也清楚。对方比较有诚意地展示了他的势力——虽然肯定不是全部,但说出来的部分就代表他们合作之后自己这方可以申请使用,同时又暗示了三方局势下秦家在京城的力量之弱小,利诱威逼并施。
秦温延清楚自己今早就已经暴露了秦昀回京的事实,这等于自己送了一个把柄在他手里,若不答应合作,莫说远处,下一秒就能传出秦家有欺君之罪。
只是与景祚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对方势力比秦家强大,谁都知道是摆明了的利用,一旦景祚手中兵力充足,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秦家这昔日的合作伙伴丢弃,甚至反咬几口。
不过嘛……
“秦家的京中力量是小,但母亲早便留了些人给本侯,本侯的武功就是他们教出来的。”长公主绝不是软弱无能的女子,她有自己的产业和私卫,而且完整安全地留给了秦温延,在先皇那般严密的监视防备下隐藏势力很难,但长公主确实做到了。
景祚未料到秦温延会向他说出这份世人都不知道的势力,他虽然从刚才的交手中猜测到长公主给秦温延留了暗卫,但也知道这属于他的秘密,因此没有窥探的想法,但如今秦温延主动交代又是什么意思?他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是示弱和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