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低音咳嗽几声清了清嗓,继续接上,“那应是不会大力彻查,或许是来走个过场给首辅看……咳咳!”他话未完,又咳起来。
“你怎么咳得这么严重?”一个较为尖细、咬字不太清晰的声音像被吓了一跳般叫起来,“你别也染上……病了吧?”病的名字没能听清,似乎是那人故意又含糊了下。
最开始的那人还在咳,于是第三个人接了话,语气有些不耐烦,听这态度应是几人之中地位最高的。他道:“要是病了他还有心思出门?一个个的鼠胆子!行了,就算是走过场,也得有场摆出来给人看——”
他说到这儿,话却断了。咳嗽声也戛然而止。
屋内静了好一会儿,那个尖细音才响起来,带着刻意压低的音量,“可如今,别说百姓了,就是府里的侍卫都死……”
或许是说的“死得差不多了”,或许是说的“都死了”,因为这一路过来,他们根本没遇上几个巡夜的侍卫。
几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事态不仅不妙,而是十分糟糕。
?
作者有话说:
架空架空,职位称呼等都是随便安的。权谋也不复杂。
10.两湖治灾,京畿起事
前一日还是游园般慢悠悠,但今天一早醒来,纪均宁发现他们的行进速度变快了。
“陆太医,是出什么事了吗?”纪均宁想了想,觉得与他同行的这位叛逆太医似乎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好惹,于是稍稍放松了几分,向他询问。
陆温琮眼看着一路上战战兢兢的纪侍郎此刻弯着双笑眼,带着明显直白,却不惹人厌烦的讨好凑上前来。
陆温琮于是回以温文尔雅的一笑,缓声道:“原来纪侍郎是愿意与我说话的,我还怕是嫌弃我性子沉闷无趣,所以才几日都不理我……”
纪均宁大惊,急忙辩白:“陆太医!这怎么可能?我,我只是,只是乍然离京,这……怕生罢了!”
纪均宁急得面红耳赤,陆温琮看得心情愉悦,顺势道:“既如此,纪侍郎比我年长几岁,你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称罢——如何,纪兄?”
纪均宁看着陆温琮面上真诚的向往之色,顿觉前几日只因谣言便与之疏远实在非君子所为,心中愈发羞愧,急忙应允,“这是自然,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