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人心的教学活动过后,现实的困境又摆在了他们面前。秦燃蹬着用精神力幻化出来的腿试图走路,但骤然恢复还有点不太适应,他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景祚从身后一把将人抱起,阻止了秦燃摔个大跟头。秦燃只好扶着景祚的手臂走路,狠狠瞪他,“你该不会就为了我会靠着你走,才选择这个世界的吧?”
景祚直喊冤枉:“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情况最紧急,我可没来得及做什么小动作!”
听这意思,景祚原本也是打算以公谋私的。好家伙,二姨想捣鬼,景祚也想来掺和,这任务以后还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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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乾宫。
夜深了,该是帝王入寝的时间。只是几次请人传报,公公都说里面还在批折子,于是姜彤只好手捧册录和彤笔,等待在宫殿之外。
原本身为司宾女官,职责是主管陈设引奏礼仪的她是不用时刻候在主子身边的,但自三天前起,陛下突然将她任为后宫唯一的彤史,这让姜彤感到未知的隐约不妙。
姜彤闲暇时大胆对帝王此举做过许多猜测,最后一一推翻,留下最有可能的原因竟是——或许是因为她名字里有个彤字。
姜彤无奈苦笑。她自小就被家里卖进宫中,如今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熬了整整十年,凭着有个好师父的运气和八面玲珑的能力终于从宫女选上女官,不出意外能在师父的照顾下接她的班,成为下一任尚仪局主官。
如今,意外就来了。
姜彤这时还想着:希望陛下只是一时兴起,过些时日便放我回司仪局吧!
“彤令,彤令?陛下忙完了,您这就进去吧。”大公公的提醒声把姜彤从自己的思绪里唤醒,她深吸口气缓解面圣的紧张,朝公公点过头,推门而入。
姜彤虽在私下里以胆大心细闻名,但面对龙颜自然还是惊恐紧张,不敢多做动作,她进门跪拜,姿势准确而拘谨,“陛下,彤史姜彤觐见,为陛下起居注。”
一阵沉默。似乎是日理万机的皇帝正在试图从繁杂的事务中想起此人到底是谁,但不管最后是否想起,几息后,前面终于发话了,“起来吧。”
姜彤站起,低头退后,跟着进来的敬事房太监随即上前呈上膳牌。姜彤翻开册录,准备正式开始今天的工作,然而等了许久也未曾听到应声。
姜彤捏着彤笔的手开始细细地打起哆嗦。这是她第一次在御前伺候,还是因为莫名其妙的陛下赐职,她总觉得头顶上就悬着一把刀,不知何时就会掉下来,也不知掉下来后是会砍下她的头,还是会划烂她的脸。
但毕竟也在宫中活过这些年了,调整身体本能的功力还是有的。姜彤并未像好奇的小姑娘那般,莽撞抬头去瞧情况如何,她只是低头站在那里,无言也不动。
这便够了。不久后,举着膳牌银盘的小太监悄声退下,姜彤余光未看到有绿头牌被其他太监带走,她便知道这是皇帝不传妃侍寝了。
姜彤暗自松一口气,这样她的工作也能少些内容。“今日陛下独宿龙乾宫”,册上如此记录便好。
姜彤这样想着,弯腰行礼,后退欲离开——后一秒,下颌突然被男人虎口托起,姜彤一惊,被迫抬头却正对上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
一句惊呼险些脱口而出,姜彤反应及时将其咽下,连忙垂下眼来。
这是在做什么?姜彤不敢想,却不能不想。难道陛下指我为彤史是另有原因?难道陛下认识我?
不,不可能。我从未侍奉过太子与先贵妃,与太子——与陛下见面次数绝未超过两次!
是陛下认错人了?这倒是有可能。姜彤这般想着,却感到下颌那只手换了姿势,改为用指腹抚摸她的下唇。
姜彤这下是彻底被吓到,她连忙开口解释,“陛下,臣名姜彤,是司仪局司宾女官……”
“朕知道。”低低的诱人男声响起,把姜彤的话打断,也未卜先知般给了确定的答复,“朕没认错人。”
【作者有话说:架空架空,杂糅杂糅,胡诌胡诌,请勿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