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他：“保大还是保小？”
“呸呸呸！”他一脸严肃，“不要乱说话！”
我识趣地闭了嘴，其实我比他更紧张更害怕。
我住了六天院，每天都挂很多硫酸镁保胎，王忘忘守在我床边，医院开了空调很冷，我半夜醒来发现一米八的他缩在床尾，就像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一样，把我的脚揣在怀里。
我住院的这些天，我婆婆说来守夜，他也不答应，之后我问他为什么，是不是心疼他妈妈？他说：“我怕我不在你会害怕。”
那一刻，我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
所幸，宝宝没有急着出来，一切体征都恢复了正常，第七天医生允许我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王忘忘跟我都长吁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他问我：“你不是问我保大还是保小吗？你说呢？”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个答案早已经在我心里。
14
出院之后，医生嘱咐我要卧床休息半个月，每天都要下楼溜达的我哪里待得住，第三天就嚷着要下楼。王忘忘很无奈，趁着公婆睡了，悄悄抱着我下楼在小区里走了几分钟，就把我抱回了家。
之后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在他们睡觉以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楼溜达一圈。
王忘忘说：“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会恨死我自己。”
“不会的。”我说，“你要相信我。”
王忘忘说：“看来这辈子我都要被你压制，永无翻身之日了。”
“怎么，你不乐意？”我问。
“没有没有。”王忘忘笑起来，“我超乐意！”
“老婆，我爱你。”
“我也爱你。”
“老婆，我最爱你。”
“我也最爱你。”
15
在在降生在九月末，进产房之前，王忘忘一直给我加油打气，听我妈说，在我被推进去之后，他跟电视里演的一样，在门口走来走去，一秒都没停。
在在是个男孩，他被护士抱出去的时候，医生还在给我缝合伤口。我想起在网上看过的帖子，说生完孩子出来，产房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都只顾着看孩子去了。但是产房门被打开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见了王忘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