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面貌也罢,身旁太多畏惧的声音,让人厌烦。
他要一个不怕她的女子,就像官静蓉一样……
他皱起眉,为自己想起那近日极力闪避他目光的“男子”而恼愠。
“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像动物被缉捕的感受。”想不出理由,只好据实以对。
“我欣赏你。不过,我仍是要确定我可以在明天识得你,还有替我自己取回一点公道。啪”他回了她一个巴掌,毫不留情。“你可以走了”
官静蓉踩着无奈的步伐,自营区的另一端走到司马君集的帐门之前。
没有直接进入帐门,她有些踌躇地缓下了步伐与守帐的士兵向视苦笑。
拨营前进已有七、八天了,可司马君集的脾气还是一样吓人。中郎将邱万威私下告诉她:甚少见将军发如此久的火、生如此大的气。
听说是为了一名女奸细。这样的传闻在营间口耳交传着。
是啊这男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想来是未留料过会栽在一个女子手中官静蓉捧着熬好的憷药站在帐门口发呆想着;而她,偏偏就是那司马君集目前恨之入骨的女奸细。
她叹了口气。
“谁在外头?”司马君集的声音威严地自帐内传来。
“报告将军,是官静蓉。”士兵仅间其声,如临大敌地打直腰背。
“叫他进来。”四个字之间有着不高兴的意谓。
官静蓉垂下肩,走入将军的帐门,彷若等候判刑一样地戒慎。
她没敢抬头去注视他像火烧一样盯着她的视线。静静地走上平榻,把秦大夫交代的憷药送到他面前的新木几。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司马君集没有拿起汤药,眯起眼看着官静蓉跪坐在一旁,像个被欺压的小熬人。看了官静蓉好一段日子,却依然无法把“他”当成男儿身。
他怀疑过官静蓉,极度地怀疑;尤其是在他遍寻不着那名女子时。
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可以在军中来去自如,而他翻遍了整个营区,竟找不到符合那女子特徵的人选……如玉的温润肌肤、被他用了一掌该是红肿的脸颊。
他无法忍受被一个女人戏弄,一想到那女人可能会出现的志得意满、神气张狂,他就想发火。
怎么可能找不到她?他已经搜遍了整个营区,他带的军不会容许有任何可疑分子渗入;更不可能容许一个女子到军队中瞎走一回。
找不到那该死的女子,就代表他的治军出了疏漏,而这是他绝不容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