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左手,对着她伤痕不在少数的手掌,司马君集皱起了眉。自结痂的伤口看来,大概是被什么割伤的吧。“你没事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做什么?”他吼着。
官静蓉无法克制自己此时像个小女孩的任性,她举起右手的食指指向他的胸口……都是因为你
“我弄的?”他挑起眉,看着官静蓉瞠圆了眼的控诉。
这家伙鼓着颊的模样逗人得很。他并不喜欢自己方才在望见官静蓉时,心头那种隐约抽动了下的感觉。
凡人对於美的事物,向来是喜爱的。他告诉自己。
官静蓉很用力地点头,直到下颔都低到了胸口。
“我不记得我何时拿过东西割你的手。”他握着掌中的小手,偏爱那在酷热高昌仍显得冰凉无汗的肌理触感。
她拉回了自己的手,用掌心合成了碗的形状後,随即板了一张脸,高举着双手将碗丢掷出去。而在丢掷那想像中的碗盘後,她则苦着脸,弯着身子,做着收拾的动作,手则不时有如被刺痛一般的忽然收起。
说完了她想说的话,官静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她几乎忘了以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所有少女所该有的撒娇天真,在父母过世的那一天起,她就收回了心底。在江大哥面前,她极力让自己是个乖顺懂事、体解的红粉知己;然而那个沉稳的官静蓉,却再也回不去那个十五岁前喜欢迎风微笑的她。
司马君集会怎样看待现在的她?像江大哥一样皱着眉,希望她成熟而懂事吗?
她坐在地上,不敢看他的反应,有些後悔;伤口隐隐地作疼,更让她察觉自己的傻。她是做什么?向他讨同情吗?还是……
不会的她想起朱秋云对他的爱恋眼神。
跟在他身旁的这段时间,看过他处理事情的果决与精明,看过他对违反军纪者的严惩,加上他对高昌复国的见解……对他的情感早就变质成一种她不敢去细想的情怀。
心头那种莫名的情怀是什么?
官静蓉捏紧自己的拳头,随即畏缩地苦了脸,疼得泪眼汪汪。
她张开自己的手心,将受伤的拇指含在口中,想减轻刺痛的火热。